今日的華清院,格外熱鬧,本來能容納數千人的廣場,此刻卻連各種角落,都站滿了人。
若是以往,文賦會雖然也熱鬧,可依舊無法與此次相比。
只因為,還有數日,便是瀚海郡的玄道大會了。
整個瀚海郡的青年才俊,玄林新秀,紛紛趕赴臨安,自然是盛況空前!
陌子玉等人剛入廣場中,便見著了許多來人。
大多書生模樣,不過也不乏貴族公子小姐。
想來這等盛事,對讀書人來說,是一次嶄露頭角的機會,對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也是一次熱鬧趣事。
在廣場正前方,是一座看臺,足丈高,十餘把座椅立於看臺。
應是華清院重要人物所坐之位,可俯瞰整座廣場。
不多時,從看臺後方,一個個身著官服的中年人緩緩走了出來,在其身後,還有一名老者。
而在老頭右側,則是一身著金邊紫袍,繡著兩條猛虎,頭頂金冠的青年公子,在眾星拱月下,迎面走來。
“參見三殿下!見過林院長!”眾人皆躬身齊呼。
唯有陌子玉梵生等少數人,巋然不動。
晁俊哈哈一笑,彬彬有禮,抬了抬手,道:
“本殿下只是來湊個熱鬧,爾等無須多禮”
說完,便帶著眾人走向了看臺,坐了下來。
林院長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
“文賦會,現在開始,不知哪位學子,有勇氣來起個頭呢?”
“那便我來吧!”
一位看著剛及冠歲的少年,手搖摺扇,緩緩站了起來。
“是許才子哎,就是那個有著詩鬼之稱的瀚海四大才子之一的許函志,想不到他也來了。”
下面見到起身之人,一陣喧譁,看來此人文采,頗為驚豔。
“今日文賦會,那自然得有題目,不知哪位先生,給在下出個題呢?”許函志說道。
“既然三殿下來了,那這第一個詞賦,便由三殿下出如何?”林院長看向晁俊,笑著說道。
“那本殿下就不客氣了!”晁俊笑了笑,指著華清池道:
“這池中清荷漫布,那便以荷為題!”
許函志聞言,踏青冥思了片刻,不大會兒,便抬起了頭,眼中閃爍著亮光。
“那小生就以荷為題,作詞一首,拋磚引玉。”
“綠蓋半蒿新雨,紅香一點清風。天賦本根如玉,濂溪以道心同。”
晁俊聽著許函志這首詞,細細琢磨了片刻,大讚道:
“好詞,好詞,天賦本根如玉,濂溪以道心同。”
“這句詞,寫出了此荷出淤泥不染,是為廉。濯清漣不妖,是為直!廉潔正直,正是我瀚海所需幹才!若本殿下將來榮登大寶,先生可為我檢察大夫。”
“多謝三殿下”
許函志話音未落,便見著又一人起身,
“許先生這詞寫得極妙,短短几句,便以荷花明志,在下不才,願緊隨先生步伐,也來一首!”
眾人見著此人起身,又是一陣驚呼,
“秦才子,他不是已畢業多年,在王室為官了嗎?”
“是啊,他今日怎麼也來了!”
“天吶,是他!”
隨著秦月起身,許函志眼裡閃過一絲輕蔑。
“淨根元不競芳菲,萬柄亭亭出碧漪。承露醉肌渾欲洗,無風清氣自相吹。制裳香冷微雲護,傾蓋盟深獨月知,卻笑滿城紛繡谷,簾溪此意更同誰。”
隨著秦月唸完,眾人又是陣陣吹捧!
“好詩,此詩比之許先生那首詞,倒是多了幾分生動,同時又緊隨其意,短短這許時間,便能寫出如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