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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葫蘆裡的藥

富弼曾受到范仲淹的賞識,認為他是有“王佐之才”的人,由於有才能,官職就直線上升。等到做馮京岳父的時候,已經是朝廷的宰相了。馮京認為,自己在朝廷當官,知道的說自己憑能耐,不知道的,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受到了岳父的照顧。自己可不願意處於受懷疑的位置。

他於是就揮別京城,揮別清明山河世界,馬蹄噠噠,一路走向遙遠的江南,走向江寧(先南京),在那兒擔任太守。由於勤政,由於廉潔,因此他的政績很好,受到地方上一致好評,也受到朝廷更多的關注,不久又被調回汴梁,做了汴梁府知府。上任後,按照官場的規則,他應該端正衣冠,去拜見老丈人富弼,還有另一個和范仲淹齊名的名相韓琦,可他就是不去。富弼倒沒什麼,反正自己的女婿,不來就不來吧,他是什麼臭德行,老丈人最清楚最明白,也能包容。可是韓琦很不爽,這個馮京,太驕傲了吧,我韓琦可是數朝元老,可是出將入相的人物,不說是穿雲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吧,那也是大宋的頂樑柱啊,和當年的范仲淹可是並列為“韓範”的人物啊,你小子竟然不來例行拜訪一下,因此在一次對坐的時候,韓琦就告訴富弼:“你這女婿啊,太傲慢了。”

富弼知道韓琦說這話的意思,因此回家後就告訴女兒,告訴那小子,別太狂了,得拜見一下宰相,這是我們大宋朝官場的常規。

馮京聽了搖搖腦袋,就是不去拜見。至於這樣做的原因,用他的話說,自己不是驕傲,不是作秀,是為了撇清關係,維護上司的清譽,富弼聽了,長嘆一聲,再無他言,再次見到韓琦的時候,就將自己女婿的話說了一遍。韓琦聽了,默默點頭,再無一言。

葉飛聽罷才對馮京更是敬佩,心說這難怪這馮京不讓我下跪,原來他就不是一個常理之人啊,聽完歐陽修的介紹,馮京哈哈大笑,說道:“錢壯士,你今天面前坐的是兩個汴梁府尹,兩個狀元郎啊。”

葉飛大吃一驚:“啊?歐陽公也是狀元和汴梁府尹?沒聽說啊……”

歐陽修笑道:“我那屆狀元是王拱辰。”

“哦……對對對,是他。”

馮京笑道:“呵呵……那是有人作梗,不然歐陽公定是頭名,輪文采我馮京不如也,當時事出有因啊。主考官晏殊認為歐陽公鋒芒太過於顯露,而各個考官又想要去挫一挫歐陽公的銳氣,所以才沒有讓他成為狀元。”

“呵呵……恩師也是考慮到不願意我最後因為鋒芒過露而被人排斥,現在來看恩師的做法是對的。”

“誒?歐陽公,在下一直有一個疑問,今天藉著和錢壯士吃喝的時候我就問出來了,您可別見怪啊。”

“哈哈……老夫若大年齡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呵呵……”

“聽說歐陽公也是因為豔詞被劉太后不允狀元。”

“哈哈……此言料想不真,這後宮如何能干預朝政呢,柳永、張先、晏殊、司馬光,還有我的學生蘇軾他們都寫過豔詞,為何唯獨說我不是呵呵……”

葉飛聽罷說道:“呵呵……您二位都是文化人,我一個跑江湖的在您二位大文人面前不合適啊,您二位找我有何吩咐,就直說吧。”

歐陽修說道:“呵呵……錢壯士,你表演的那個東西能讓我二位再開開眼麼?”

馮京說道:“對啊,我光聽歐陽公說了,我都不信啊。”

“呵呵……原來您二位是想看這個啊,沒問題,馮大人,您這府上有池塘麼,池塘裡有魚麼?”

“有有……”

“那走吧,二位大人。”

於是三人來到後院,葉飛先表演了五仙迷蹤,也就是兩個碗和五個球的戲法,把這兩個文官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兩個大文人像個兩個小孩一樣一驚一乍,葉飛看差不多了,一伸手把繩子拽了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