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罷,兩行晶瑩的淚珠滾落在手上,劉秋白走了過來,坐下說道:
“夏瑤姑娘,你今天不開心麼,這大年初一有什麼心事讓你發愁啊?”
夏瑤抬起頭來,看著劉秋白。
“劉公子,你還記得我們這樣的相會有多少次了麼?”
劉秋白喝了口酒說道:“二十六次。”
夏瑤笑了笑說道:“劉公子,歌聲易逝,煙花易冷,今夜我們不談江湖,不談武學,只談酒論詩可好?”
劉秋白平靜地看了看夏瑤說道:“好。”
二人從唐初四傑談到了李白、杜甫、孟浩然、賀知章,又談到了本朝的范仲淹,王安石,司馬光,還有一個新興的文人叫蘇軾,二人暢談到深夜,又到了分手的時間,夏瑤起身走到劉秋白麵前說道:
“劉公子,前翻你輸我兩次辭令的事還記得麼?”
“呵呵,當然,我欠你兩件事。”
“劉公子乃是俠客的身份,這事不會違約吧?”
“呵呵,夏瑤姑娘,我不是俠客,我也沒那麼高尚,甚至君子我也不敢當,不過,我說過的話是一定不會食言的,這點請姑娘放心。”
夏瑤抿嘴一笑說道:
“好,我今天就讓你辦這兩件事。”
“哦?那說來聽聽。”
“劉公子,聽你這口氣是不打算辦了?”
“呃……不不不,夏瑤姑娘,你吩咐就是,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這作奸犯科的事秋白是斷不能從命的。”
“那是自然。”
“好,那秋白必當領命。”
“第一,永遠離開平都,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永遠不要找我,從此以後永不相見;第二,隱姓埋名不要再叫劉秋白。”
“什麼?!為什麼夏姑娘!”劉秋白劍眉倒立,瞪大了眼睛。
“這兩件事並沒有約定我要給你講原因,劉公子,你要食言嗎?”
“我……我……夏瑤……你……”
“劉公子,天涯遙遙,江湖路遠,此生不必相見,等我走後,你再開啟這包裹……”
說著含淚轉身飛向岸邊,江上一團紅色的火焰消失在了夜幕中,獨剩劉秋白一人在花船中發呆,等夏瑤消失在黑夜中後,劉秋白顫顫巍巍的開啟小包裹,裡面有一封信,開啟之後裡面有一首詞,是本朝林逋寫的唯一的一首詞——相思令: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對迎,爭忍有離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在小包裹的底層劉秋白翻出了一把黑頭髮,頭髮兩端系的紅色的頭繩兒。此時的劉秋白已經泣不成聲,對著對面的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至此劉秋白改名換姓隱匿江湖,專心練劍,與劍為伴,此生未娶一人,情思,哀思全部寄託在劍上,練劍成痴、成魔……
清清自從暗殺雲風以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他身邊的柳夢漪去哪了?為什麼雲風看起來是毫不知情的樣子,哼!他肯定是在裝傻,他沒法交代,所以他就騙我!可是,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啊,雲風這麼長時間,如果他是偽君子那他早就有機會向我下手了,我那麼暗示他,他都無動於衷。對,不是他,那是夏瑤?夏瑤見色忘義,她也是一屆風塵女子,哼!就是她,她水性楊花,聆音閣的女人都是這等貨色,平時裝的假清高,還說守身如玉,我看不知廉恥!……可是,我我不也是聆音閣的麼,不,我和她不一樣,我是我,她是她……我們怎麼能一樣?!”
清清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結果,她心中最在乎的是兩個人,一是雲風,二是夏瑤,柳夢漪對於她來講那是一個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她想柳夢漪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反正是在雲風和夏瑤之後的,夏瑤是親人,雲風是愛人,清清是非常寧[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