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慢慢地睜開了眼,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渾身溼漉漉的,他爬了起來看看周圍——身邊躺著於冬,歡焰在不遠的前方,若虹在遠處趴著,傲霜在對面趴著,唯獨不見神棺和清清,星海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走到於冬身邊用手搖了搖於冬喊道:
“二二師父,你你沒事吧,二師父?”
於冬慢慢睜開眼,看來她是沒什麼大事,於是二人分別把另外幾人叫醒,大家起身檢查了下身上的傷,發現都沒有嚴重的傷口,頂多就是蹭破了點皮,清點人數之後發現少了兩個人,清清和冰雲不見了,神棺也沒了,馬車和馬更是沒有了蹤跡,五個人就開始高聲呼喊,喊了半天都不見了有人回答,眾人一籌莫展,傲霜小聲地抽泣起來,於冬走到近前說道:
“傲霜不要傷心,冰雲和清清不會有事的,你看若虹她不會武功不是也沒事麼,清清和冰雲的功夫很棒,不會有事的。”
傲霜也只能點了點頭,大家都知道這活人或許好找,只要他沒死就會出現,這是遲早的事,但是夢漪可怎麼辦?這回來苗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夢漪治好,這夢漪都不見了這趟還有什麼意義。四人的兵器都貼著身還在,其餘的東西都沖走了,天色漸晚,也只能找一個地方休整,到第二天再說,於是五人神情落寞的生起了火,星海的心裡是最落寞的,他是這次的領隊,可是現在什麼都沒辦成,丟了三個人,歡焰看出來星海的情緒低落,走過去坐到星海的身邊,手放在了星海的背上,就這一個舉動,星海內心的那根弦實在是繃不住了,他快速起身跑向了後方,歡焰跟著他就去了,傲霜和若虹剛想起身,於冬用眼神制止了她倆,搖了搖頭,說道:
“她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跟著摻和什麼,坐下。”
兩人“哦”了一聲,各自坐下想自己的心事。那一邊星海使勁憋著,小聲的抽泣著,歡焰說道:
“星海,這樣會憋壞的,你哭出來吧。”
隨著話音剛落,星海“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歡焰流著淚走過去,把星海的頭抱在在自己懷裡,星海用歡焰的衣服捂著自己的嘴,嚎啕大哭,他委屈,他不服,他不甘心。他一生身世坎坷,自小爹孃去世,後來認識了餘歡顏,本以為後半輩子有了家,沒想到歡顏慘死,他為了復活歡顏拜了龍尼桑久為師,也只不過讓歡顏變成了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不忍讓自己心愛的人遭受不能入土的殘酷,於是他埋了歡顏,很長時間他用練功麻木自己對歡顏的想念,功夫倒是不含糊,可是他發現還是忘不了歡顏,他幫助龍尼桑久做了不少缺德事,主要是盜竊屍體,最後終於被雲風所感化,被收為純陽的關門弟子,自己陪雲風去找神棺,天可憐見,讓他遇到了歡焰,一個幾乎和歡顏一模一樣的人,他知道這對歡焰不公平,他把心裡的想法一直憋在心裡,雲風等幾人也默契的從未提起,找到了神棺自己的好兄弟卻墜崖身亡,自己懂苗語,主動承擔苗疆之行的重任,但是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的境遇,他傷心地在歡焰懷裡哭泣,就像一個傷心的孩子一樣,歡焰什麼也不說,抬著頭睜著眼,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歡焰,我我是不是很失敗,我什麼都幹不成嘿嘿……我真的很失敗……”
“不,星海,你有擔當,是個做大事的人,孟子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應該振作起來。”
星海哭罷多時咬了咬牙說道:
“對,我要振作了,這是上天在考驗我,這點苦算什麼!”
說罷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拉著歡焰就往回走。
“依喬烙依喬烙,這麼早啊,幹嘛去啊?”
“去捕魚,中午做點炸魚吃呵呵……”
一個叫依喬烙的年輕男子拿著漁具往河邊走去,清晨還稍微有些涼意,依喬烙今年20多歲,去年剛娶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