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暴君的白月光(19)
裴阮捂著自己的臉,低垂下眸子,手都在微微顫抖。
不公平,這不公平。
憑什麼裴盞亭一出生就如此尊貴,憑什麼自己就不配。
可是裴阮顯然忘了這個身體原本就不是她的,她不過是個佔了別人身子的鬼魂罷了。
一旁的李氏也不管自己這個孫女怎麼想,她再怎麼疼愛這個孫女,但這個孫女的重要性也不可能越過孫子。
照裴盞亭對於李氏的瞭解,她的腦子時清時醒;當裴阮面對的是她大兒子給她的生的寶貝孫子,幾乎沒有猶豫裴阮就會被拋棄。
回到京城後的日子裡,李氏帶著裴阮到處去參加什麼賞花宴啊,什麼詩會啊。
也是在這個時候,裴阮發現了一條通天路。
長公主府今日開展了詩會,裴盞亭也去了,不過可笑的是李氏還想借著裴盞亭的郡主身份裝,裴盞亭直接自己騎馬去往長公主府。
這些日子來裴阮心中的怨氣就沒有少過,詩會是她出頭的日子,她就不信她會那麼多詩句,還比不過一個裴盞亭。
而後發生的事情就變得十分詭異,以牡丹花作詩,貴女們皆作詩後,裴阮站起身整了整衣袖念出了那句:“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沒有裴阮想象中的讚美,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都是不屑。
“呵,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這首詩早就寫出來了,是一位名為劉禹錫的詩人做出的。”
“什麼?劉禹錫!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不是歷史上存在的世界啊,怎麼可能會有劉禹錫這麼個詩人?
裴盞亭坐在長公主下首的第一個位置,手中的酒盞晃得正開心呢。
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會給裴阮這個機會。
十歲的時候裴盞亭把所有自己記得的詩句全部寫了下來,並著以作者原名發行。
一個民國時期的女子,裴盞亭可以算得上是飽讀詩書,自然不會給她留機會。
不遠處的貴女見裴阮這副模樣,不禁對比起裴盞亭。
崔氏的教養果然比李氏好得多,瞧李氏教匯出來的女子是個什麼樣子。
裴阮幾乎是被一旁的侍女拉著坐到了自己的原位上,她整個人神情恍惚。
此時的李氏也是漲紅著一張臉,狠狠地剜了一眼裴阮。
讓她給自己丟人,這下可好她只怕要成全京城的笑話了。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裴盞亭對於裴阮的作死行為表示無語。
這些個故事都是前人的智慧,剽竊就算了,她還這麼理直氣壯。
詩會結束後不久,裴慎文也知道這件事了。
他直接讓人把柳苑圍了起來,派了好幾個教習嬤嬤讓她們好好地教一教裴阮規矩,別丟了裴家的人。
裴家三郎剛剛離世,裴阮正重孝呢,每日裡穿得花枝招展想要做什麼。
裴慎文必須要讓二人記住教訓,派人把柳苑的伙食變成了全素宴。
這才幾天時間,裴阮就已經從一開始的破口大罵,變成了現在的沉默寡言,連帶著李氏也變得蒼老了許多。
等到二人再次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宮參加宴會的前一日了。
裴慎文沒有在穿戴上虧欠自己這個侄女,衣料雖都是素色,可每一種布料都是極為舒適的。
可裴阮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裴慎文的好意,指著這些素衣問道:“憑什麼給我的都是素色,豔色呢?都被你們吃了嗎?”
管布料布匹的吳媽媽差點沒忍住,她沒好氣地行了個禮,“回堂姑娘的話,您如今是在重孝期間,若穿了豔色那是不孝,是要被鞭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