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華麗的大殿裡,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魁梧男子坐於高位。
面板淡紫,身姿妖嬈的離泥素手立於堂下。
“你是說達羅把他多年收集的秘典都賣了?”高位上的魁梧男子,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說道。
“是,他還說煉丹失敗傷了自己,這次的祭祖大典他也不參加了。”離泥回道。
“哦?那你看呢?可是真如他所說傷了自己?”
“這...”離泥遲疑了一下,“離泥看不出來。”
“那他的煉丹室你去看了?”
“看過了,裡面什麼都沒有,被燒的一乾二淨。”
魁梧男子雙手交疊在一起,稍許之後,才淡然開口,“罷了,眼下我們絕無之海的各族都在向著敬天城聚集,他想幹什麼就隨他去吧,一旦發現異常你告訴我便是。”
“是!”離泥應了一聲,邁開長腿退了出去。
離泥走後,魁梧男子眼眸閃動,似在思索著什麼,良久,那面具後面才傳來一聲低語,“呵呵呵,有趣,看來你又要去通天雷海了啊。”
石樓裡。
“疼疼疼疼疼,呱。”呱呱咧著大嘴,瞪著眼睛,四腳亂蹬的呱呱亂叫。
“取你點血而已,亂叫個什麼?”季遼看著被他按住的大蛤蟆說道。
“你們人族都太壞了,太壞了呀,呱。”
“閉嘴吧你,要不是我,你現在早死了。”季遼說了一句,在呱呱雪白的肚皮上輕輕一點。
一道血柱立時飆起。
季遼心神一動,那道飆起的血柱便在空中一凝,聚在了一起。
“夠了、夠了,在多點就真死了,呱。”呱呱看著半空那不斷脹大的血團,慌亂大叫。
季遼沒去理會大蛤蟆,見半空的血液差不多了,這才鬆開了按著它的手。
呱呱得以解脫,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起來,四腳一蹬,遠遠的跳開,幾個縱躍就到了牆角,警惕的看著季遼。
它肚子上的面板一陣陣蠕動,傷口急速彌合。
季遼輕笑了一聲,微微搖頭,收回了目光在儲物袋上一拍,造化玉牒隨之飛出,懸在半空。
將之拿在手裡,翻至空白的一頁。
取出太乙破滅筆,在呱呱的那團血液上輕輕一點,隨後在造化玉牒上畫了起來。
這個石樓,雖說能掩藏他的身份,但無形中也把他自己困在了這裡。
已經過去七八天了,季遼始終呆在這裡一動未動,生怕出去之後,呱呱幻術的效果大損,從而被人發現他是假冒的。
在這段時間裡,經過各種方式,季遼對元魔界再次加深了一些瞭解。
這元魔界的五大洲分別為,天魔、天元、凜冬、岐地以及絕無。
而這敬天城就屬於絕無一域的一個小城。
絕無之地是元魔界最邊緣的區域,且被絕無之海覆蓋,生活的區域僅是一塊塊冒出海面的陸地而已。
這些陸地散亂分部,相距極遠,想要來往兩地,那飛上了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這絕無之海里強大的生靈數不勝數,沒有真本事的人,那是決不敢貿然進入絕無之海穿梭兩地的。
所以,在這些大陸之上,各個城池裡都設有彼此相連的傳送法陣。
季遼是必然得離開敬天城的,他可不想沒頭蒼蠅的四處亂闖,那麼離開敬天城這傳送法陣成了唯一的出路。
而他可不想以達羅的身份在敬天城裡走動,所以就取了這蛤蟆的血,待離開達羅的府邸就換上一副妝容,屆時整個敬天城就在沒人認得他,到了那時就是真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現如今敬天城周邊的所有魔族都向著這裡聚集,季遼也恰巧藉此時機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