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衣著華麗,隆重莊嚴,微合著眼皮,神態肅穆的坐在一把通體由青白玉石打造的大椅之上。
大椅之下仍是一座由青白玉石打造的高臺,這高臺約有百丈,四壁略有弧度,表面銘刻著飛鳥走獸,雕刻著諸多符文,對映著明亮的陽光,散發乳白光輝。
季遼面對的方向是層疊向下的階梯,階梯上則是由下至上覆蓋了一層長長的紅毯。
這時幾個人影在階梯上現出身來,為首一人正是季遼的二兒子季承祖,在他之後則是跟著季不凡季合鳴以及季崇峰三人。
高臺之下是一片無與倫比的巨大廣場,十數萬季氏族人聚集在一起素手而立,仰頭望著階梯上向著高臺頂端走去的四人。
不多時,他們四人到了高臺之上,看向了微閉雙目的季遼,躬身下拜,口中其誦,“拜見父親。”
與此同時,高臺之下的所有季氏族人一同屈膝,大行跪拜之禮,高聲其誦,“拜見老祖。”
季遼緩緩睜開了眼睛,在他四個兒子身上一掃而過,微微頷首。
“起來吧。”
這聲音很輕,卻無處不在,擴散開來,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謝老祖。”
如雷的高聲誦唸再次響起,所有人隨之站了起來。
季承祖穿著隆重,面色肅然,樣貌沉著不苟言笑。
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季遼的四兒子季合鳴,季合鳴仍穿的寬袍大袖,哪怕是在這種場面,他臉上始終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打眼一看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紈絝公子。
身為季遼長子的季不凡一雙豎瞳清明透徹,散發著如水的氣息,站於高臺之上就彷彿是一縷清風清雅淡然。
在他們四人中反差最大的當屬季遼的三兒子季崇峰。
卻見他頑固不化的冰冷麵龐消失不見,反而換上了一抹春風般的和煦笑意,就好像是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裡換了個人一般。
季崇峰胸膛起伏,微微氣喘。
他被季遼封印了靈力,此時此刻手無縛雞之力與凡人無異,走上這麼高的高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極其吃力的。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選舉,季承祖和季崇峰的族長之爭終於有了定論。
他們那次的比鬥季家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季崇峰雖說展現了高過季承祖不止一截的實力,不過身為家族之中的季氏族人則是更加喜歡季承祖。
雖然也有人喜歡實力強悍為人冷漠的季崇峰,但選了季崇峰的人仍不如選季承祖的十分之一。
如此一來,在季遼設下的三個考核裡,季承祖輸了一次武力比鬥,而季崇峰則是輸在了推選之上,並且還是兩次。
季遼笑看著自己的四個兒子,當看見季崇峰那和煦的笑臉時,季遼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心中感嘆,多年下來他一直在找扭轉季崇峰那性子的方式,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解決了這個難題。
季崇峰的變化他早就看在眼裡,這麼多天他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為什麼季崇峰會突然轉變,現在想來許是季崇峰自小還從沒做過凡人,不知凡人疾苦不知世間世事,這次重罰或許他從中得到了感悟,讓他明白了許多。
季崇峰也是笑著對季遼頷首,那一雙眸子裡竟現出了幾分欣喜,彷彿對季遼認可極為開心的樣子。
季遼在季崇峰的身上移走目光,落在了季承祖的身上,淡淡開口,“承祖,你可願坐季家族長這個位置。”
雖說所有人都知結果,可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季承祖當即跪了下去,高聲開口,“孩兒願意。”
“嗯!”季遼點頭,而後站了起來,走到了高臺的邊緣,放眼看向了臺下那烏壓壓的季氏族人,朗聲道,“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