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鼓聲響徹在天海仙島的上空,而後就見夜晚的黑暗如被暈開的水墨一般悄然化開。
一輪紅日在海平面上升起半邊,映著血色朝霞的浪花恍若密集的魚群,向著初生的太陽簇擁而去。
這一年天海仙島的季家人掐著指頭算著日子,期待著季家每百萬年才有的這一次大祭,故而天剛初醒,所有天海仙島的季家人便均是忙碌了起來。
便見各個海島上生活的凡人向著海島的中心而去,而身有修為的修士則是躍上了半空,踏著清風向著只有修士才能進入的老祖島飛去。
老祖島上此時人流如海,站於高處向下望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簇擁在了一座巨大的白玉雕像之前。
季承祖蹙著眉頭指揮著場內的秩序,而季繡娘以及季不凡等季遼的家事妻兒,則是分別盤坐在了季遼雕像的兩側。
“狼祖!”
“蛙祖!”
忽的人群向著兩側退開,露出了一條不足丈許的通路,兩側的季家人拱手參拜,隨後兩個男子緩步而來,卻赫然正是鼻涕狼和呱呱。
鼻涕狼和呱呱相攜著向著前方而去,待他們走後,他們身後的通路立即又再次合攏再了一起。
“誒?你們說…狼祖在族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啊?”
“是啊,他們也不是老祖的後代,也不姓季我們怎麼還得稱呼他們一聲祖宗呢?”
“我們算什麼,族長怎麼樣?就連族長也得恭恭敬敬的稱狼祖一聲叔。”
“就這樣才奇怪呢,狼祖和蛙祖都是老祖的靈寵吧,按道理來說,他們不應該有這樣的地位才對呀。”
“你們懂什麼,我可是聽說狼祖是老祖納氣期時就收的靈寵,這麼來算甚至要比認識大祖母、二祖母還要早呢,而蛙祖也是老祖在下界歷練時便跟著老祖了。”
“怪不得呀,原來是在下界就跟著老祖了。”
“幾百萬的歲月啊,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的感情已經親如家人了。”
“對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別賣關子,一會兒大祭就要開始了。”
“嘿嘿嘿,我可是聽說老祖給狼祖起的名字叫‘鼻涕狼,’貪狼這個名字是飛昇到上界才改掉的。”
“什麼!不會吧!鼻涕狼!這是名麼這!”
“哈哈哈,老祖也夠有創意的了,竟然能想出鼻涕狼這個名字。”
“想不到吧,威風凜凜的狼祖,竟然叫鼻涕狼。”
季家的小輩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談起了鼻涕狼個呱呱的根由,直到最後小聲笑了起來。
呱呱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鼻涕狼,“賤狼,小傢伙們議論你呢!”
鼻涕狼一甩額前騷氣的劉海,“讓他們崇拜去吧。”
呱呱收回了目光,感嘆著說道,“想不到啊,過了幾百萬年你還是那老樣子。”
“誒,幾百萬年了,說起來也有趣,當年我在紫氣宗林子裡有了一絲靈智,本想著成為紫氣宗弟子的坐騎,多活個幾百年,再生一窩狼崽子這輩子就滿足了,誰能想到啊,這一活就活了幾百萬年。”
“怎麼?你活膩了?”
“活膩了算不上,只不過歲月太久,沒那麼多機會幹牛逼的事了,而狼爺當年做過的牛逼事這些小崽子都不記得了。”
說話間他們二人到了人群最前。
呱呱徑直到了為它準備好的位置坐了下去,而鼻涕狼則是熱情的和季繡娘等人打起了招呼。
“大嫂、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當目光轉到羽雲昭面前的時候,鼻涕狼砸了砸嘴,把要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說道,“大嫂....”
季合鳴一見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