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辦法?”秀蘭看著林恆。
“我的建議是想把瘦肉全都剔下來,明天做成罐子肉,肥肉留一部分食用,剩下的全都熬成豬油。”
林恆看著秀蘭說。
罐子肉,就是一種將瘦肉煮熟浸泡在豬油裡的做法,等豬油凝固,瘦肉就被封在了裡面,隔絕了空氣和細菌,儲存一兩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也是古人為了儲存豬肉想出來的辦法。
“你和我想的一樣,瘦肉只能做成罐子肉了,但是真的要把這麼多肥肉都熬成豬油嗎?”秀蘭看著這麼多肥肉,她覺得熬成豬油還是有些可惜。
不像現代人愛吃瘦肉,八十年代的人,尤其是農村人大多都更喜歡肥肉,因為能量多,易於儲存,吃了有力量幹活。
所以很多人會發現自己難以下嚥的肥肉,爸媽輩卻一口一個,這是和他們小時候生活窮苦直接掛鉤的。
“我不喜歡吃肥肉,留一點吃就夠了。煉成豬油炒菜用我覺得更好,還能留出來一部分做成肥皂,拿鎮上去賣錢。”
林恆看著老婆說,抬著野豬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這些。
秀蘭點點頭說:“你決定了,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我們先把肉掛起來,明天早起煉油。”
接著兩人打了個架子將豬肉晾在了堂屋中間,通風儲存,避免變質。
這一切弄好,兩人簡單洗漱一下,就回屋休息了。
睡覺前,林恆給豬獾崽子丟了一些菜葉子,給野貓崽子丟了一點野豬肉。
兩天沒睡好的林恆也沒心情折騰,只想抱著老婆安靜的休息。
相比於熱烈的愛,這種平淡而安靜的感受彼此心跳更能讓人放空心靈。
第二天一早,兩人都六點多才起來,秀蘭想早起的,但被和孩子一樣抱著不讓起床,只好陪他多休息了一會兒。
“床賴夠了吧,該起床了。”秀蘭拿開腰上林恆的手,柔聲說道。
“好的,起床了。”林恆點點頭,坐起來穿衣服。
床邊,小床裡的曉霞也醒了,一雙大眼睛看著兩人,也不說話,臉上掛著笑容。
她似乎在模仿林恆呢。
穿衣起床,洗了臉,秀蘭就去將水井裡的梅花魚拿出來,在低溫冷水的保護下,魚還很新鮮,沒有變質。
“一條給曉霞清蒸,另一條咱們兩個一起吃,你想吃啥口味的?”秀蘭提著魚問道。
“帶回來給你的,你做決定。”林恆一邊給女兒擦臉,一邊說。
“那就做剁椒辣子魚吧。”秀蘭想了想說道。
“好,你做早飯,我帶曉霞去餵雞,順便把羊牽到門前吃草。”
林恆點點頭,笑著說。
“你選的雞真不錯,大哥家有兩隻雞前天死了,咱們家一隻都沒出事。”
秀蘭誇讚著林恆。
“那是當然了,正常情況下,不會出啥問題的。”
林恆咧嘴一笑,帶著女兒去餵雞。
這現在已經是她每天都要玩的一種“遊戲”了,如果不讓她餵雞,還要生氣呢。
先餵了一下草魚苗,而後餵了雞和鴨,牽了羊去吃草,林恆和女兒在門前玩起了識物和說話遊戲。
“這是狗尾巴草,這是韭菜,這是牛舌頭草~”
曉霞抓住草葉子,好多她都已經記下來了。
“真棒,你都說對了。”
林恆親了親女兒,鼓勵說。
“我親爸爸!爸爸吃草!”
曉霞歪著頭也要親爸爸的臉,親完了還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往林恆嘴裡塞。
“爸爸不吃,你吃。”林恆笑著要把草往她嘴裡塞。
“不吃不吃,我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