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裡,氣氛凝重得像一口老火鍋,咕嘟咕嘟冒著讓人不舒服的泡泡。
我環顧四周,各派長老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就差把“這小子有點可疑”幾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我心裡暗自吐槽:這幫老狐狸,比我擺攤遇到的顧客還難對付。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但這絲毫不能緩解我內心的緊張。
這感覺,就像期末考試的時候,老師站在你身後,盯著你的卷子看。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總覺得後背發涼。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各位長老,關於這次……”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
“林天!你休要狡辯!”
我循聲望去,只見王猛那張熟悉的大餅臉,此刻正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柿子。
他怒目圓睜,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
“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插手我派事務?你這是目無尊長,破壞規矩!”
我心裡暗暗叫苦,這小子怎麼又跳出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比我地攤上的蟑螂還頑強。
而且,這小子嗓門真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跟在我攤位上討價還價的大媽有得一拼。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我承認,我確實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這感覺,就像你辛辛苦苦碼了一千字的論文,結果被老師一句“格式不對”打回來重寫。
我看著王猛,平靜地說道:“王猛師弟,我……”
“師弟?你也配叫我師弟?”王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你一個……”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插了進來:“王猛師弟說得對,林天,你畢竟不是我派弟子,有些事情,你還是少插手為好。”
說話的是張長老,他那雙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精光,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鬼?
我正準備開口,卻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殺意鎖定了我。
這殺意,冰冷刺骨,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抵在我的喉嚨上。
我猛地轉頭,看向殺意的來源。
只見張長老身後的陰影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張長老,你……”
我嘆了口氣,這門派規矩比我擺攤的城管還難纏。
我攤煎餅果子好歹還能吆喝兩嗓子,這倒好,直接給我禁言了。
我總不能跟王猛這愣頭青玩“你說的都對”吧?
那豈不是顯得我慫了?
我正琢磨著怎麼破局,王猛這小子又開始輸出火力了。
他唾沫星子橫飛,情緒激動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就差沒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了。
周圍的弟子也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那眼神,跟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扔進狼窩的小白兔,這壓抑感,比我擺攤遇到下雨天還讓人難受。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我不能亂了陣腳,不然就真成這幫老狐狸的盤中餐了。
我瞥了一眼蔣靈兒,給她遞了個眼神。
她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站出來開始發言。
她聲音清脆,像山谷裡的百靈鳥,一下子就把王猛的“獅吼功”給壓了下去。
她條理清晰地講述了我之前的功勞,把我說得跟個蓋世英雄似的。
我心裡暗暗給她點了個贊:不愧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