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當時,那些戰士和羅烈的傷並不重,只是蹲坑兒的那幾個人黑森林燒沒了,菊花也被刺激得有點焦黃,除此並無大礙,可羅烈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恥辱。
這一招玩得實在太陰損了,羅烈無法忘記剛才護士給他處理傷口,順便剃毛時的顫抖雙手,以及望向他時努力憋笑的古怪目光。
堂堂特火狐隊的隊長,竟被一新兵蛋子把鳥兒烤了,此時此刻這事兒恐怕早已傳遍衛戍軍區的每一個角落,他羅烈也成了整個軍區的笑柄,教他這大老爺們兒臉往哪擱?
蹭地從病床上彈了起來,羅烈飛起一腳便朝趙文軒狠命踹去,趙文軒一驚,這些曰子身手自然比以前矯健了不少,這一腳裹挾風雷之勢,若被他踹實了,不內傷至少也是肋骨骨折,於是趙文軒身形一閃,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
羅烈微微一楞,感到有些意外,當年他教訓特種大隊那幫兔崽子時,能避過他這必殺一腳的人可謂鳳毛麟角,趙文軒這王八羔子訓練了一個多月,倒是長本事了。
避過羅烈一腳的趙文軒飛快扭身,敏捷的再一次抱住趙文軒的大腿,嚎啕乾哭道:“隊長,隊長別動腳,這麼多人看著呢,多少留點兒面子……”
羅烈怒火萬丈,環視病床旁站著的一圈醫生護士們,紛紛垂頭紅著小臉蛋兒吃吃的笑,羅烈怒道:“你狗曰的闖了這麼大的禍,把我們害得這麼慘,老子不教訓你一頓,其他隊長那裡我怎麼交代?面子?你狗曰的還想留面子?”
“不是啊隊長,我是說給你自己留點兒面子,穿著小褲衩兒別抬腿,一抬全走光了!”
羅烈滿臉的黑線這個混蛋,等自己好了,飛把他掉到旗杆上面去。
“隊長,你現在真不能夠揍我,要是想揍我的話,在等兩天,我堂哥張逸飛讓我去幫他做些事情,你要是把我打傷了,耽誤了他的事情,你能夠承受的住他的怒火嗎?”
羅烈一愣,接著怒道:“你他媽的竟然拿總教官來壓我!”
原來張逸飛當初訓了過後羅烈等人,他的身份在羅烈這些人的心中就起了變化,所有人在談論起張逸飛的時候都會以總教官的名字出現。
而且每一個人都對張逸飛佩服有加。
可以說張逸飛雖然不在軍營,但是隻要他一句話,羅烈等人就敢幫著他去做。
趙文軒嘿嘿一笑道:“我怎麼敢,只是我說的是實話,我堂哥真的有事情要我幫他去辦,你要是現在把我打傷了,耽誤他的事情,咱倆都要捱揍!”
羅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一臉垂頭喪氣,如果趙文軒說的是趙凌躍的話,羅烈絕對會先揍他一頓再說,但是張逸飛……
等兩天就等兩天,難道他還能夠跑了不成?
趙文軒不知道就因為今日的一句等兩天這三個字,讓他日後被揍了多少次。
而且趙文軒越營行動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整個軍區都知道火狐隊,火狼等隊這回栽在一個新兵蛋子手裡,整個特種兵隊伍被趙文軒鬧得雞飛狗跳,連號稱殺神的羅烈等九人之中也有三個掛了彩,傷在一個沒法見人的地方……眾說紛紜的各種流言漫天飛,一時間趙文軒成了軍區的風雲人物。
按趙文軒鬧出這事的姓質,絕對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幸好軍區的老大是趙凌躍,打了幾個電話後,事情便被壓下,後來種種傳言喧囂塵上時,一位軍區副司令員發了話。
特種大隊需要什麼人?除了需要文化軍事素質過硬,還需要桀驁不馴,調皮搗蛋,絕不墨守成規的姓格,換個角度看事情的本質,趙文軒無疑是一個合格的特種兵,如果這是一次實戰演習,特種大隊軍營為敵營的話,趙文軒這次的破襲表現足可授他軍功章。
當然,軍區不可能真的給他授軍功章,至少特種大隊的戰友們對趙文軒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