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悲腔猶如魔音灌耳。
眼看白安國四人已經走到岸邊,只差兩步就要走入江中,柳城二話不說,撿起掉在地上的麻繩網就衝了過去。
白懷勇走在最前面,半隻腳已經踏入水中,女人眼含仇恨,伸出泡得發白的手摸向他的腦袋。
只要被抓住,女人就會第一時間將他拖入水中,再無脫身的可能。
柳城自然不肯,白懷勇可以死,但不能這樣式兒的死。
“滾!”
他奔至白懷勇身側,手中的網擰成一股,像鞭子一樣甩出,一記穩準快,狠狠抽在女人的手腕上。
“啊——!”
女人發出淒厲的慘叫,手猛的收回,同時白安國他們也紛紛驚醒。
一回神就見到女人近在咫尺,四人被嚇得魂都要飛了,全都一邊嚎叫著,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回跑。
見到手的仇人溜走,女人怒了!
她尖嘯一聲,身下的江水中頓時翻湧而上,向柳城撲去。
柳城一眼看出江水中蘊含著女人的陰氣,碰著一滴都是麻煩。
他趕緊調出小部分極陰離體擋在身前,腳下連退幾步才堪堪躲過,隨即他不做停留,出聲叫住白安國,頭也不回的把手中的網扔出:“接著,都用網把自己罩住。”
所幸白安國還沒徹底亂了方寸,聞言把網接在手裡後,趕緊招呼其他人過去他那。
白雲耀毫不猶豫的過去,再看白懷勇父子,他們明顯抱著遠離的想法,只管悶頭往前逃。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認為自己在往前,實則在白安國三人眼裡,他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鬼打牆!”這種厲鬼的常用把戲,白安國一眼認出。
“把他們一起罩住!”
柳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此時他正面臨著女人的含怒反擊,根本沒時間管他們。
白安國與兒子一起躲在麻繩網下,頂著網奔向白懷勇他們,離得近了,掀開網的一側丟擲,便將兩人一同罩進網中。
而當兩人被罩住後,他們明顯愣了下,待看清周邊環境時,更是臉色慘白。
“我們怎麼又回來了?”
白安國懶得多說,一個眼神就和兒子一同把兩人按住,然後死死壓在地上,沒想到的是到了現在兩人竟還有力氣反抗兩下。
不得不說這倆父子也夠可以的,手被綁住還能折騰這麼半天,此時更是比過年的豬都難按,求生欲那叫一個旺盛。
這時哭聲再次響起,女人還想故技重施蠱惑幾人的意識,然而這次不論是柳城還是白安國他們,都沒受到一丁點影響。
她失敗了。
柳城暫時有極陰護住神智,白安國他們躲在浸泡過黑狗血的麻繩網下,隔絕了哭聲的侵襲。
至少在短時間內,女人操控心智的手段不會再奏效。
柳城躲過幾波襲擊,也順利與女人拉開距離,他停步在離岸近百米處劇烈喘息著,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該死!!”女人的一雙死魚眼死死瞪著他,由於面色過於猙獰,從而導致面板開裂,露出一道道發白的口子。
怨氣近乎化為實質。
柳城倒不懼她的仇視,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繼而給自己點上一根菸,斜楞著眼睛看著女人:“白玉玲是吧,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人是我給你帶來的,你不說謝謝就算了,怎麼好意思說動手就動手的。”
白玉玲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嘴裡一直重複唸叨著“死”字。
“得得得。”柳城聽得頭疼:“我也不跟你廢話,我呢可以助你報仇,包括你那什麼禽獸同學,不過呢,咱得立個條件,如何?”
聽到這話,白玉玲的神色微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