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章 煎豆包

柴棚才剛剛充盈起來沒幾日,氣溫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線下降。

沈梨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透過那有些模糊的玻璃向外望去。狂風如同一群瘋狂的猛獸,卷著雪花肆意奔騰,無數的雪花彷彿白色的幽靈,在天地間呼嚎著,張牙舞爪。她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撥出的熱氣瞬間在窗玻璃上凝成一片潔白的白霧,她心中默默估量著,此時外面的氣溫恐怕已經跌破了零下三十度。

這場從前天開始的大雪,在這三天裡斷斷續續,幾乎沒有停歇。

積雪以驚人的速度越積越深,已然沒過了大腿。沈梨望著那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擔憂不已,倘若這雪繼續下下去,恐怕很快就會有齊腰深。

而伴隨著這鋪天蓋地大雪的,是呼嘯不止的狂風。一刮就是兩三天不停歇。即使是去柴棚拿些柴火這樣短短的路程,視線也會被風雪遮蔽,幾乎看不見人影和道路。

沈梨和葉宵已經三天沒敢出門了。

趁著今天中午雪停的那一絲難得的空檔,沈梨和葉宵得抓緊時間去河邊提水。

三天沒出門,葉宵很擔心取水的冰窟應該已經凍實了,不去看一眼,她實在不安心。本來她想著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但雪雖然停了,北風卻依舊強勁得嚇人。沈梨想,通往小河邊的路怕是早已被風雪摧殘得面目全非,根本無法正常通行。她心中滿是擔憂,不放心葉宵獨自前往,所以堅持要結伴而行。

二人剛一出房門,呼嘯著的狂風就如同頑皮的孩子般猛地撲來,差點將水桶一下子掀飛出去。沈梨驚慌失措地趕緊捂住水桶,生怕這點家當被風捲走。地上的雪花被狂風捲起,打在臉上,帶來刀割般的疼痛。

“這風真是刺骨錐心。”沈梨的聲音被風撕扯著,幾乎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走在前面的葉宵回過頭問。

“我說!”沈梨摘下圍巾,大聲的重複道:“太冷啦!風~好~大!”

葉宵緊走幾步回到沈梨面前,她放下手裡的清雪工具,摘下棉手套,溫柔地將沈梨摘下來的圍巾又重新圍好,言語中中充滿了關切:“風大,灌多了要拉肚子的。”

平日裡總是嫌葉宵囉嗦的沈梨,此刻在這狂風的衝擊下也變得格外“老實”。她的眉毛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珠,雙手被凍得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費力地將圍巾又往上用力拉了兩下,直到圍巾蓋住鼻子,只露出兩個眼睛,試圖以此遮擋住那彷彿能穿透一切的刺骨寒冷。

冷風一下子就穿透了沈梨和葉宵的棉褲,直打在腿上,讓沈梨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寒風中裸奔。

通往河邊的路此時被積雪覆蓋得厚重無比,幾乎難以前行。葉宵揮舞著剷雪的工具,在前面奮力地清理道路,在狂風的阻撓下,她揮動的每一下都顯得格外吃力。沈梨則在後面提著桶,小心翼翼地跟著。等葉宵累了,倆人就互換位置,就這樣輪換著,一點一點地清出一條勉強能夠通行的小路。只是剛剛清理完的路沒多久就又被風吹起來的雪鋪上,看來回去的路上又要重新清理了。

明明距離並不遠的路程,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卻像是長征一般艱難,硬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河邊。沈梨和葉宵將冰窟窿重新敲碎又挑滿兩缸水,一箇中午的時間就悄然過去了。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來得早,而且更冷一些。”當沈梨把最後一桶水倒進水缸,她憂慮地說。

葉宵將除雪的工具放好,剛剛邁進家門,就聽到沈梨在輕聲碎碎念。葉宵將緊緊纏繞在臉頰的圍巾和頭上的帽子摘下來,露出被凍得通紅的臉龐。葉宵微微點了點頭,也附和地“嗯”了一聲。

前幾日沒覺得,近日風大得驚人,看來她得給自己和沈梨重新做新的棉褲了。

另外,屋門是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