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念卿還沒甦醒。
御九其他人也不願離開醫院。
除了耿容因為遞交任務,需要經常跑進跑出外,其他人都留守在病房內守候。
就是向來愛打遊戲,性子鬧騰的譚予深,此時也難得安靜沉穩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而其弟譚予朝就坐在他旁邊,低頭默默看著書。
易涼宓錚出門去提大傢伙的晚飯了。
其兄易從危則還是老樣子,一直守在魚念卿床邊,實時注意她有沒有甦醒的跡象。
病房右側,靠近窗戶點的地方。
擺著一張大書桌。
書桌緊貼著落地窗,此時桌面上已經鋪滿了筆墨紙硯,一張張宣紙錯落又有序的攤在上面,墨跡秀雅端莊。
薛聞兮提筆,站在書桌後。
背脊挺立窈窕,修長的脖頸微微垂下,像是一隻垂首的天鵝。幾縷秀髮盪漾在她的鬢角,輕易勾得人心尖癢癢。
手中奮筆疾書,眉目專注認真。
很顯然…
她在補假期作業…
這次請假的時間太長了。
導致學霸如薛聞兮,都在不知不覺間欠下了一屁股“債”。
現在她只能儘可能的運用所有時間,將以往所欠的作業補上。水墨橫折,筆尖流轉間,已然有那麼幾分“一支筆創造奇蹟”的趕腳了。
她在前面奮筆疾書,徐藺安就站在她後面,負手看著她奮筆疾書,偶爾幾不可察的勾下唇。
不出言點評,也不上手指導。
就這麼默默的看著…
因為二人兒時幾乎是同吃同住,所以很多薛聞兮所學的技能,徐藺安都略通一二。再加上徐父生前也是個附庸風雅之人,與薛庭書算半個好友。
故而對於書法筆墨這些,徐藺安也是自幼耳濡目染,熟能生巧。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窗外的落葉也不知飄下了多少。等到易涼和宓錚,再拎著一袋袋飯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病房內這麼一幕靜默和諧的場景。
落在地面上的腳步,也不由輕快了幾分。
不管怎麼樣…
她們在一起,總是最好的。
……
將手中的塑膠袋放下,宓錚招呼著幾人過來吃飯。
“阿容呢?阿容還沒回來嗎?”
轉了轉發酸的手腕,薛聞兮放下毛筆。抬步走近:“四哥去找院長了,說是讓她再看看魚魚的片子,問清楚魚魚為什麼還不醒。”
宓錚瞭然點頭:“哦。”
默不作聲得將手中原本要拆開的一盒飯,給重新蓋了回去。
蓋實點,別等阿容回來涼了。
易涼斜睨了眼他的小動作,也沒說什麼,只將筷子依次分給其他幾人:“我們先吃。”
她和宓錚去買午飯的時候,遲了點。
整個醫院食堂就剩下三個大雞腿,其他都是些素食。雖營養到位,但口感味道就有失欠缺了。而宓錚手中重新蓋上的那份,就有著其中一個大雞腿…
接過易涼遞來的筷子,其餘幾人也圍了上來。
站在桌子旁邊…
譚予深左看看,右看看。
斜飛入鬢的眉毛,微微皺起。
“這桌子的高度真不得勁,站著吃飯老不舒服。小朝子,我們端著飯盒,去那邊凳子上坐著吃飯吧。”他突然勾住譚予朝的脖子,壞笑道。
將手中筷子遞給自家老哥,譚予朝無奈道:“哥,你是想湊到小八鼻子前吃飯,就直說。”
原本他們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就已經是情非得已了。現在譚予深還要坐到凳子上吃飯,那不就等同於端著飯在魚念卿鼻子下打轉嗎?
薛聞兮拆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