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樹枝,縱橫交錯,猶如無邊無際的陷阱,攔在御九等人身前。
被灌木擋住的深坑,一腳踏入,輕則扭傷,重則摔傷。高達半米的雜草,輕鬆遮住了前進的視野,讓人難以辨別方向。還有漫天飛舞的蚊蟲,嗡寧吵鬧不說,又帶著毒性。
種種艱難,不勝列舉…
前方的路並不似想象中那麼好走。
宓錚一腳踩下去,就感受到了和前腳完全不同的柔軟。當即收住了腳步,無奈嘆道:“前方泥地,溼度過高,不便行走,需繞道而行。”
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擔起一個開路探路的職責。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都將第一時間彙報給走在隊伍第二位的徐藺安,由其負責重新規劃路線。
作為小隊目前的掌舵者。
徐藺安必須時刻保持頭腦清晰。
為隊伍減少路程,節約體力,保證隊伍步調的一致性。
因滿山並未開發,山上也不似其他地方,沿路有小賣部,路牌,大路等方便形容的建設…故而御九等人為了方便,選擇“一”字隊形前行。
從頭到尾,順序分依次是宓錚,徐藺安,薛聞兮,易涼,易從危,魚念卿,譚予朝,譚予深,耿容。
從天空上看去就像一支狼隊。
一人開道,一人指路,一人斷後,大大減少了她們前行的阻力。
但就算是如此,遇到泥地這種情況。
御九眾人還是感覺有些頭疼。
粘了泥濘的鞋子。
噁心,又不方便行走。她們雖然沒有潔癖,但也不喜歡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所以遇到泥地,能避開就儘量避開吧。
因著事先不知道會爬山。
故而薛聞兮她們穿得都只是方便活動的運動鞋,而非長筒靴。這種鞋子跑步遠足跳高都可,但獨獨不適合走泥地。
徐藺安拉緊背在自己肩上的揹包,視線穿過右側方的樹木,腦海中快速構思地圖路線。
“兩點鐘方向,行七百米。轉八點鐘方向,上斜坡,行三百米,迴歸路線。我們從右側繞樹木而過。”
他沒有取出揹包裡的地圖。
也沒有使用指南針,望遠鏡等輔助工具。
而是直接透過目測和記憶,在腦海裡構造出三維立體圖。
「??心算路程??!」
「我靠靠靠靠!!這人都不需要看地圖的嗎?」
「我剛剛看了下無人機俯拍的場景,然後對照節目組給的地圖和我個人經驗。我估計徐大校估算的距離準確率高達98%。另外一嘴,本人有十年戶外求生經驗。」
「臥槽,這麼牛逼!?」
「何止是牛逼啊,我們能看得那麼清晰是因為有俯拍,和直播間裡一直掛著的地圖。但大徐是全靠記憶和自己推算啊!」
「我試圖拿紙筆,根據節目組給的資料推算…然後…我俯視目測都困難,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摔筆.jpg〗」
「果然,人腦和人腦之間只是有區別的。」
「我看她們個人的鏡頭,我都要看暈過去了,這四面八方怎麼都看著一樣一樣的!?」
「我也是。除了草,就是樹,也不知道這九人是怎麼分清方向的。」
因著山路難走,故而節目組這次拍攝只放出來數十架無人機,來跟拍御九幾人的行蹤和動作表情,並沒有攝影師隨行。
所有的鏡頭,都是靠無人機和嘉賓胸前的微型攝像頭。
而看無人機拍攝的鏡頭還好,但看嘉賓胸前的鏡頭…謝謝,頭暈目眩,天旋地轉,代入下情景,已經開始無助害怕了。
特別是現在正值三月初,蚊蟲開始冒頭的季節。大部分患有密恐的觀眾,已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