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故作驚訝,瞪大了眼睛:“果然如此!看楊公子對南風館這般熟悉,想來是常客。範公子,你可得多留個心眼,平日裡得好好管教管教啊。”
這話一出,姓範的書生也被氣得滿臉通紅,急忙辯解:“我留宿楊家是為了研討學問,你們別在這裡胡言亂語!”
愛看熱鬧是人之常情,此時茶樓門口圍了不少人,有男子覺得孟昭她們咄咄逼人,忍不住說道:“沒影的事兒,可不能亂說,這不是敗壞人家名聲嘛。”
孟昭立刻反駁,“我這茶樓第一天開業,他們就來這兒空口汙衊,沒見你說話,這會他們二人日日廝混在一起,同塌而眠,都有人證在場了,還是楊公子的嫂子,你倒說我敗壞他們名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姓範的書生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你放屁!你哪裡來的證據?”
孟昭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被濺到口水。
孟見秋則適時補充,“你們倆身上穿的衣服是同一塊料子,還說沒有私情?”
二人下意識地低頭一瞧,頓時感覺五雷轟頂,還真是碰巧了,今個出門,二人穿的衣裳極為相似,不熟悉的人看著可不就是一樣的麼。
剎那間,就連跟他們一同前來的幾個男子,看向他們的眼神都變得異樣起來,心中不免開始揣測,這二人平日裡關係如此密切,說不定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
察覺到眾人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二人只覺百口莫辯,就算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知道怎麼,原本討論的是茶樓不讓進的事,怎麼突然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愣神片刻後,才恍然大悟,是這女店主故意胡亂攀扯,攪亂了他們的思路,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想通這一點後,二人決定不再理會那些揣測,只緊緊揪住茶樓的事不放,“你這女子,為何要不讓男子進茶樓,我看,就是你瞧不起我們男子。”
另一人也跟著附和,“我們皆是苦讀聖賢書的讀書人,不過是想來喝杯茶,竟被你這區區商戶女子如此刁難、羞辱,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就在孟昭想要張口反駁的時候,一道沉穩且威嚴的聲音從旁邊悠悠傳來,
“大庭廣眾之下,何事如此喧鬧?”
眾人聞聲紛紛轉頭望去,原來是眾人爭吵之時,一輛馬車已經在旁邊停下,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來一身姿挺拔的男子。
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眼尖的,在看清男子面容後,結結巴巴地說道:“縣,縣令大人?”說著便誠惶誠恐地準備跪地行禮。
汪銜見狀,及時出聲制止,“本官今日出門純屬私事,並非辦公,諸位不必行禮。”
說完,他微微側身,目光如炬,看向剛才剛才說話那人,“你剛說這店主欺辱讀書人,是何緣故。”
縣令大人既是男子,又是讀書人,範、楊二人彷彿盼來了救星,趕忙說道:“回稟縣令大人,我們幾個學生平日裡埋首苦讀,十分辛苦,今日無事,聽聞有新店開業,便想來湊湊熱鬧,結果這女店主,不僅不讓我們進去,還空口白牙的汙衊我們,我們就猜測,定是這茶樓裡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汪銜聽聞,微微皺起了眉頭,“那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茶樓有問題?”
幾人頓時犯了難,他們能有什麼證據,不過是聽楊遠說他那剋夫的嫂子在這做工,又看見那隻讓女子進入的牌子十分礙眼,便想借機刁難一番罷了。
此刻被汪銜這麼一問,頓時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見他們無言以對,汪銜又將目光轉向孟昭。
孟昭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回道:“回縣令大人,這茶樓只允許女子進入,的確是小女子定下的規矩。不過,茶樓開業之時,便在門口醒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