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像是誰把指甲放在紙板上腦洞一樣,聲音自牆角上的廣播響起,夾雜著一段段不知名的頻率。
“讚頌我王的甦醒,毀滅即是新生”張弈自雜聲中捕捉到了一段段訊息,心底默默解讀著。
“什麼狗屁玩意,精分外加水仙的空巢老龍沒死透,還在棺材裡蹦躂是吧。”
張弈面上出現肉眼可見的煩躁和不耐,心底藉著詆譭和吐槽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怎的,他聽見這麼些個歌頌尼德霍格偉大,將其比為至力至強至高至上的存在的語句,心底湧動起相當的痛恨感,就像是被背叛了那般。
無名的怒火突兀的出現,想要佔據他的內心,釋放出那個很容易“殺死”一切存在的言靈,將整座卡塞爾學院都變成死獄。
“閉嘴,該死的傢伙。”
張弈坐在上世紀風格的審訊椅椅上,手臂青筋暴起,隱約可見暗青色的鱗片將要突破他的面板。
渾身骨骼暴凸,令人牙酸的爆聲響起,自原先還有些縫隙的狀態,徹徹底底地咬合在一起。
張弈咬著牙,以出現異變的手爪抓著自己的小臂。
面板之下的鱗片被他捏碎,深深地嵌在血肉之中,泛著奇異金色光點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流出,滴落在地上。
“諾瑪,即刻關閉監控!”早在張弈坐到審訊椅上,昂熱神色凝重地命令諾瑪將監控關閉,好似早有預料,
“寫入許可權,需同時具備昂熱、弗拉梅爾、張弈三人的許可權,都有權檢視這次3e考試中不包含錄影在內的內容。
哪怕是最高許可權,也無法查詢。”
“並且即時銷燬錄影,無論是誰,都不得訪問,哪怕是你的底層資料庫,都不得留存。”
昂熱摘下眼鏡,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折刀纏在手腕上,方便自己能隨時動用。
他冷冷地望向攝像頭,眼底宛如有不融的玄冰,威嚴的金色叫任何人不敢與其對視。
他知道,諾瑪正在透過這個攝像頭與他對視,
“你知道我說的所有人包含誰在內,諾瑪,希望你不要害了他。”
冷冷地警告了一句,昂熱抬手打暈古德里安,怕這傢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出來。
他撥通這裡很少使用的老式座機,冷聲吩咐道,“施耐德,卡塞爾學院即刻進入管制模式,我要執行部控制住可能出現的學生騷亂,只要不出現人命,其他手段隨你使用。”
昂熱吐出了十分殘酷的話語,授予了執行部極大的自主行動許可權,不是對待外敵,而是為了防備可能出現的學生騷亂,
畢竟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情況,會叫學生們平常被壓制住的言靈活躍起來,他不想見到校內因此出現傷亡。
“喂,老傢伙,把你的戒律立場收縮一下,集中籠罩冰窖中關押重犯的房間。”
“我要你以收縮立場範圍為代價,換取可能存在的,對張弈的壓制。”
“藉著鍊金矩陣,你辦得到。”
再度撥通一個電話,昂熱朝著電話那頭的守夜人說著,言語之中滿是不容置疑。
“你個,混蛋,你幹了什麼?!”
守夜人聽見昂熱的要求,以及張弈的名字,嗓門像是發狂的雄獅那樣震人心魄,其中滿是驚怒,
“我歐洲粗口的和你說過了,讓他逐漸接受刺激,可以溫和地完成蛻變!”
“教導他鍊金術,暗示他可以在身體裡埋入鍊金矩陣,慢慢將這份力量引匯出來,讓他一點點掌握,”
“是我故意劃去了他在3e考試上的資訊;”
“你個該死的瘋子,暗示古德里安一個沒腦子的蠢蛋去遊說他,
還用言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