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張弈興致缺缺,手中的左輪對著倒飛出去的龍類接連射出三發子彈,連帶沒了子彈的槍身也被他當成了投擲物砸出。
左輪槍身破開空氣,以不遜色手槍子彈的速度與貫穿力狠狠朝龍類的心口砸去。
瞥了眼出現一些豁口的刀尖,張弈也不在乎,只是淡定地朝龍類落地的方位走去,衣襬被氣浪帶動飛起。
此刻的他,就像是影視作品裡的獵魔人那樣,白髮金瞳黑風衣,周身自帶強者氣場,叫人下意識移開視線。
得益於他先擊飛了龍類,打斷了它苦苦維持的時間遲滯領域。
周遭的人群也擺脫了被遲滯的狀態,就像是被無限慢放的影片迴歸了正常流速。
一時間,人群的驚聲尖叫,孩子的哭喊聲,男人為自己壯膽的怒喝聲,齊齊響起,還伴隨著大規模的人群騷動。
就像是被關進沙丁魚罐頭裡的沙丁魚,嘈雜,擁擠,恨不得將周遭的人全部推開,給自己爭取唯一的生路。
有句話說的好,在面對猛獸時,人不需要跑得比猛獸快,只需要跑得比身後的同伴快就好了,
久疏鍛鍊的人,在行進速度上,總是比其他動物遜色許多的。
看著即將出現踩踏事件的人群,張老爺心善,止住腳步,龍文翻湧,精神力像是洩洪那般,迅速地開始流失,
言靈·催眠的作用範圍,從需要相互接觸迅速將他視線中的人群都容納進去。
就他這手群體催眠和強制震懾,可比需要藉助相關道具引來別人注意力才能進行催眠操作的富山雅史強多了。
只需要讓他們在這裡不敢動彈上半個多小時,卡塞爾的善後團隊就能迅速趕到,對涉事人員進行進一步的記憶清洗。
並且,讓一個看上去就像變態的日本人給他們做催眠的心理疏導,想想就不怎麼靠譜,還不如他張某人一個養眼的小年輕來幹這事呢。
起碼他們不會下意識心生牴觸,不是嗎?
被催眠和被清洗記憶,總比在這裡發生一些踩踏事件要好的多吧。
嗯,可以添油加醋地寫上幾句,朝執行部多報點經費。
“噠。”響指敲動的輕聲,面前的人群表情瞬間呆滯下來,雙目無神,保持前衝的姿勢,出現了疊羅漢的一幕,
同先前的嘈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動與極靜突兀地結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奇詭的畫作,
“一百美元,兩百美元,三百美元”
心底樂呵呵數著數,張弈將一個個相互堆疊在一起的人慢慢扶起,生怕哪個磕著碰著。
他們現在可不只是遭受驚嚇以及言靈震懾的患者,還是他向執行部大力報銷的有力人證,可輕易怠慢不得。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人群突發騷動,又突兀地停止下去,然後就像秋天的秸稈,突兀地倒下。
到時拿群體癔症掩蓋過去就好了,反正法蘭西是有過這種傳說的。
張弈心底思量著,手上動作不停,把人群從雜亂不堪的大型多人運動現場變成了有理有序的排列狀態。
至於那隻被自己砸飛的龍?不礙事,以他把手槍砸出去的勁道,想來手槍已經嵌入了它的胸腔。
雖然以龍類的身體素質看來,胸腔塌陷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但沉悶的勁力還是結結實實地傳進了它體內,
不說把它直接幹掉,讓它變成新鮮出爐的小龍幹,但徹底瓦解它的行動能力,張某人還是有十足把握的,
等他趕過去,說不定能在原地撿到一條奄奄一息的小龍。他可是想實驗一下正牌龍息和裝備部的水貨之間有多大差距來著。
畢竟他是個鍊金師,用些非常規的手段去熔鍊金屬,也很正常吧。
至於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