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自己印象裡的符咒模樣,張弈又搗鼓了好一陣子,才成功把這拘禁元素逸散的立場剽竊完成。
又是解析龍文,又是一點點試探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可著實費精力啊。
在自己新拿的本子上隨意寫了幾筆,作為留給後來人的經驗,咱不藏私,能透露的東西不會小氣,
張弈把玩了一會符咒,才把它收起來。
懶懶地推開實驗室的大門,就瞧見一個拖著氧氣瓶,戴著面罩看不見表情,眼神冷漠如刀劍的中年男子站在實驗室門口。
“施耐德教授,您怎麼在這裡,正巧,我找您有事呢。”
摸了摸頭,張弈擺出一副靦腆模樣,叫對面的施耐德心底泛起一種不妙感。
死去的記憶在攻擊著施耐德,讓他想起初次和這傢伙接觸時的場景,他帶著手套的手掌微微冒汗,傳來溼潤感。
“教授啊,我前些天在諾瑪上提交的實習專員申請,那是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的,
您可不能把我一個小年輕就這麼扔出去執行任務啊。”
“我路都不認識幾個,要出去了,不還得被人拐走啊。”
瞧施耐德這架勢,明擺著是打算把他當騾子使,甩外邊跑任務去。
笑死,自己做事不地道,偽造了一份申請,再自己蓋章,還想要他乖乖就範?鬧呢。
有這專門跑過來尋他的功夫,還不如找個質量上佳的枕頭,還能做個好夢,雖然以施耐德的呼吸系統來看,他也做不了什麼好夢。
反正腿長他身上,秘黨要有那強迫他的能力,早給他扔出去當騾子了,還至於讓這麼個部長上門親自通知他?
雖然更大的可能是,校長以及執行部的部長,隱藏了他的相關資訊,讓校董們以為他只是個“s”級學生,值得重視,但不用太費心思拉攏。
“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現在當不起這些重任啊。”
張弈心底冷笑著,面上帶著笑,話裡對自己一頓貶低,生怕由於自己的原因耽誤了秘黨的屠龍偉業。
不吐點實質性的東西出來,休想讓他打白工。
要點啥東西,才好讓施耐德這傢伙出血呢?張弈心底摸著下巴,等著施耐德的回覆,也思索著怎麼從這傢伙手裡掏點好東西出來。
報銷經費?那玩意只要是個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專員都會的技能,只要在一定範圍內,校董會都不會怎麼過問
心底盤算許多,張弈忽然發現,這傢伙好像沒什麼值得他要的東西,完完全全就是窮鬼來的。
哪怕是昂熱,辦公室裡都有些幾十年的好東西能順。
但面前的施耐德,除開執行部部長的身份,在校裡有不小的許可權之外,其他就沒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了。
這口袋比他擦過臉的毛巾還乾淨,晦氣啊。
“教授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還得回宿舍休息呢,這幾天還有課程要上。”
微微躬身做做表面樣子之後,張弈拔腿就走,毫不拖泥帶水,沒有能被榨取的價值,他可不樂意在這上演什麼和睦友好的師生關係。
“等等。”施耐德伸出手,攔住將要離開的張弈,看著他那玩味的笑容,施耐德終是讓步,聲音嘶啞,“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只要你隨時需要。”
“不夠,”張弈搖搖頭,加上自己的價碼,“我需要所有疑似‘尼伯龍根’的情報,反正一般的專員處理不了,我也打算去裡面淘換些材料出來。
並且,執行部要幫我掩蓋好相關的痕跡。
我不希望到時有誰跳出來指責這指責那的。”
既然施耐德乖乖站好,由著他提條件了,不薅上一把狠的,倒顯得他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