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的嘶嘯聲中,膜翼鼓動,捲起灰塵,張弈的身影忽的消失在青銅宮殿之中。
七米長的鋸齒利刃在神速的驅使之下,化作無形的狂龍,掠過參孫背部的龍翼。
血花迸濺,參孫發出悲鳴,吼聲之中帶著驚懼以及痛恨。
面對諾頓打造出來,用於弒殺血親的七宗罪,次代種的龍軀在它面前,就像是軟弱無力的黃油那樣。
只是一個照面,參孫的身上就多出了幾個血淋淋的傷口。
每次抬起龍爪,試圖撕碎面前的小蟲子,都會被他靈巧地躲過。
張弈就像是在花間裡躍動的蝴蝶那般,身姿端是一個輕巧靈動,沒讓參孫的龍爪給自己撓上幾下。
他能靠著七宗罪一點點消磨參孫的戰鬥能力,但不代表他能以目前的姿態去硬扛龍類的尖牙利爪。
要被那玩意撓上一下,指不定張弈得變成弓長弈,都是貧苦打工人,一個月就那幾個錢,玩什麼命啊。
“吼!”參孫的暴吼聲響起,他推倒宮殿內的長明燈,以此“驚醒”了整座青銅城市。
齒輪運轉,鎖鏈拖曳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打亂魔方那樣,整座城市的構造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打亂而後迅速重組。
“嘶嘶。”報上你的名字,人類,你有榮幸成為吾主的侍衛。
冷靜中夾雜著怨毒聲音響起,就像是蛇那麼滑溜,穿進張弈耳朵裡。
“大爺姓張,名字你不配知道,乖乖趴好,讓我把你的腦袋剁下來,去地下問你老祖宗去。”
寬長的刀刃切開朝自己砸來的青銅構件,張弈閉上那對燦金般的眼睛,將寬長的暴怒舉起,遙遙指著參孫。
無形的氣場席捲整座寢宮,趴伏在地,用軀體擋住黃銅罐的參孫從張弈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宛若獵物遇見獵人,參孫的鱗片微微炸起,比車燈還要碩大的眼瞳死死盯著張弈,而後龍軀朝前撲去,要在張弈還沒做好準備之前,搶佔先手,殺死這個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類。
困獸尚有拼死一搏的勇氣,遑論一名有著搏殺智慧的龍類。
“三”輕喘聲響起,張弈的鱗甲間泛起詭異的血紅色水汽,那是戰鼓在無休止地提供動力,讓這具身體具備短暫打破生物界限的能力,
還在衝刺途中的參孫,只覺眼前一黑,而後額前的鱗甲破碎,六米長的刀刃整的貫進他的頭顱,大腦傳來的昏沉與疼痛感叫他心底產生十足十的乏力;
“二”將暴怒在參孫的頭顱裡扭動幾圈,就像是攪碎豆腐那樣,張弈抽出暴怒,
這把抱飲龍血的兇器正發出舒暢的鳴聲,顯然,次代種對它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宰殺物件。
“一”張弈踏上參孫的脊背,將暴怒的刀刃直接插進參孫的脊柱之中,其上噴濺出帶著腥氣的瑩白色液體,
拖著刀把,張弈就像閒庭漫步那樣,悠然在它的脊背上行走,近乎將參孫自脊柱部位,豎切成兩般。
源自次代種的強橫生命力讓參孫還能殘存一口氣,他不甘地盯著張弈,看著張弈走向君王的繭。
要不是這套武器,他絕對不會輸得這麼慘烈。參孫死死地盯著把自己釘在地上的暴怒,不甘地想著。
還沒等他繼續想些什麼,視線就永久地昏沉了下去。
勁使大了,要死要死。
張弈甩開暴怒,直挺挺坐在寢宮裡的床榻上,拍了拍康斯坦丁的卵,“借你的地盤歇息一下,這可是你狗腿子給我找的事。”
罵罵咧咧一通,張弈躺在青銅床榻上休息,腦袋旁邊,是裝著康斯坦丁之卵的黃銅罐。
此刻他的樣子屬實有些狼狽,殷紅色的血液在鱗甲的縫隙之中蹦出,收回鱗甲之後,那些凝結的血液像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