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夏彌目露兇光,那對可愛的小虎牙就那麼直晃晃地顯露出來,銀牙輕咬,發出狠狠的聲音,
就像是幼獸齜著牙齒,對著瀕臨的尚未獵食者發出堪稱稚嫩可愛的咆哮聲,試圖嚇退敵者,但這番表現,無疑只能引起獵食者的捕獵興趣。
她就這麼直勾勾盯著那兩個戳著自己痛處,沒有多少顧及,亦不做多少掩飾,乃至場內都有不少人,看向了自己的方位,
眼底帶著一些對自己的憐憫,還有某種方面之上的優越感,
那是對自己佔據了張弈,卻在某些方面之上找補回去的。
見鬼!老孃這前前後後幾次龍生,除了被那個混蛋兵器在數百年前攆得滿地亂跑之外,還沒吃過這麼大的一個癟呢。
可惡的哺乳動物為什麼會有那麼臃腫的器官存在?真想要大的,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應該是找奶牛才是啊?
好歹確實足夠大,也足夠多,一頭牛就足夠供應好幾個你們這樣的混蛋傢伙了!
若是感覺自己控制不住一頭乳牛,那你們也可以效仿大航海時期的那些混蛋海盜,
他們帶著綿羊登上船隻,不僅能吃,還能用呢?
咋了?平胸就沒有人權嘛,你們這些腦袋裡只扔下仍子的混蛋傢伙!
知不知道,那玩意對爬行類有多不友好!況且,作戰的時候,還增大了自己的被打擊面積,動不動打架時的精髓?
卑微的人類總歸不明白如何進行爭鬥與暴力。
心底一連數句爆發,夏彌同學疑似很急地對芬格爾及守夜人的點評發出質詢以及反駁,
甚至引經據典,將自己所知道的,老歐洲很久之前就幹過的荒唐事全噴了出來,以此換取自己心靈之上的平衡與舒暢,
在精神上追求勝利,成為當代的著名精神勝利家啊q。
為難自己與為難別人,她一向是不樂意為難自己的,除非形勢比人強,自己還沒得選,這種情況下,自己只能夾起尾巴乖乖做龍,
若是優勢在我,夏彌女士則會將自己的尾巴翹得老高,恨不得所有人都瞧見她的模樣,並且無法對自己的耀武揚威產生哪怕一絲意見。
發洩完不滿的夏彌有些患得患失,於心底蹲坐起來,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眼神有些晦暗空洞,
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那樣,看上去格外得惹人心疼。
夏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往日裡,別人對自己身材之上的評價,自己並不會往心裡去,
就像是巨龍從來都不會在意螻蟻避讓身為的舉動,是在膜拜它,還是在畏懼它。
作為初代種,尼格霍德的直系血親,“大地與山之王”雙生子之中掌握“權”的存在,耶夢加得同近乎所有混血種之間的差距宛若天塹,
自然,她也並不在乎諸多學生乃至絕大多數人類以及混血種對自己的評價。
就像是人只會蹲坐在螞蟻洞之前,朝著裡面倒入開水,拿著小樹枝捅著螞蟻窩,看著水流將黑壓壓的螞蟻帶出,而不會真正加入一群正在爭鬥的螞蟻,
理應如此,也該如此,但不知怎的,夏彌格外地在意這件事於張弈面前被戳破,就像是完美的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了瑕疵,羞愧於己身存在的缺點。
她想,自己大概是入戲太深了,最開始只是為了借取祂的力量庇護自己和哥哥,這份感情在根源上,就已然有些動機不純,帶著算計,
她並不覺得帶著欺瞞的種子,能長出足夠燦爛,足夠芬芳的花朵,
哪怕自己想著所謂“水到渠成”地攤牌,對著張弈展現自己的本質,也做好了接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但她心底清楚,這只是某種拖延的手段,某種不願前進的藉口罷了,
以“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