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站的某處,一個昏暗無光的小房間裡。
“起來吧,檢查結束了。”
聞言,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的白髮少年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的坐起身,穿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除了那個嚴重到讓我有些懷疑你為什麼還沒死的失熵症之外,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坐在一旁顯示器前的黑貓如此說著,並沒有理會自己身後那越來越近的腳步,依舊在看著螢幕上的各項資料。
“這下我算是明白曾經的你為什麼會被稱作是‘決戰兵器’了。”
在艾利歐的身後,漸變色的眼瞳被螢幕上的光芒照亮,與它一同看起了這份鉅細無比的詳細資料。
“在一個幾乎持續了近十年的戰損狀態下,不需要動用任何虛數能就能和那些剛剛踏上命途的命途行者持平”
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經歷了星神力量改造的小灰毛長大成人也不會擁有像他這樣的身體。
“伊灸,格拉默究竟都對你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
對此無感的伊灸只是搖了搖頭,繫好了自己脖頸處的最後一顆釦子。
“如果你對這件事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去翻翻過去的劇本,從那裡找到答案。”
說到這時,看到了螢幕上某四個大字的伊灸也是頓了頓,隨後才繼續說道。
“而不是來問我這個在躺上手術檯之前就已經陷入昏迷的實驗體。”
先前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的艾利歐只是點頭,順便將話題引向了別處。
“藥品的儲量還夠嗎?”
他其實很清楚伊灸本人對那些所謂的實驗一無所知。
畢竟那些劇本它早就已經看過了。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它甚至比那些帝國的研究員,比那位做為‘主治醫生’的帝國之父還要了解這位他得意的孩子。
“有她在的情況下還可以堅持三個月。”
說罷,已經看了個大概的伊灸也沒了繼續留在這裡的心思。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早在進入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和流螢約好了下午一起下棋。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再不走的話可就要遲到了。
“嗯。”
沒等伊灸的腳步響起,就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艾利歐就再一次叫住了他。
“對了伊灸。”
“講。”
“如果你想要解開他留下的那把‘鎖’的話,我想我可以幫”
沒等艾利歐把話說完,伊灸的回答就已經後發先至。
“不必。”
“對我而言,這種枷鎖百利而無一害。”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它還會成為我的力量。”
說罷,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有古怪的伊灸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試過了。”
只留下了這樣一句引人深思的話語。
數個月後。
廣闊寰宇中的某一處‘角落’。
“你往東,我往西,見人就殺,見錢就搶,最後再把這顆星球燒成玻璃,把星核帶走,如何?”
焦黑的土地之上,隨手就把大劍插在了地上的伊灸打著哈欠,對著自己身旁那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野人兄’如此說著,徵求著他的建議。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出外勤了。
可這卻是他第一次單獨和點刀哥出外勤。
“全部?”
聽聞伊灸那如同甲級戰犯一般的發言,刃只是挑了挑眉,轉頭望向了那笑眯眯的黑髮少年。
“你真覺得有必要這樣做?”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