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漆黑深邃的廣闊中,墨色的機甲懸空而立,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
“真是闊別已久的風景。”
機甲之下,看起來像是有心事的少年抽動了幾下嘴角,對著遠方那也許再過幾分鐘就會來到他面前的鋪天蓋地笑了笑。
“也許我就不該使用火螢v型。”
隨手就把大劍給掰成了兩根筷子的伊灸長嘆一聲,將雙刀握在了自己手中,展開了自己身後那暗紅色粒子流光組成的羽翼。
“單憑這兩把筷子我得砍到什麼時候?”
“艾利歐對我的信任程度未免有些太高了。”
抱怨完之後,伊灸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這裡,靜待著自己的宿敵。
從那安靜的漂浮在空中的模樣上不難看出。
即便伊灸覺得自己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才能解決掉這些蟲群,他也仍舊沒有拿出自己那臺用來壓箱底的大寶貝的想法。
或許在他看來,沒有母蟲存在的蟲群根本就不配讓他拿出那套被命名為「燼蛾」的處刑裝甲吧。
“算了。”
看著自己雷達圖上那漸行漸遠的友軍訊號,不知為何會有些如釋重負的伊灸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於那漂浮在他身側的光屏上輕點了幾下,輸入了一串讓人看了之後會感覺有些眼花繚亂的密碼。
“還是速戰速決吧。”
指令:「限制解除·完全解放」
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原本那黑色厚重的火螢v型就發生了形態上的轉變。
與之前相比,原本那看起來還有些笨重的機甲此時已然變的有些纖細。
它就像是脫掉了自己身上那沉重無用的負重一般,讓自己轉變成了速度更快、衝擊力更強,就算進入到超載模式也能持續更久的另一種形態。
同樣,這時候的他如果受到了傷害的話也是極為致命的。
誰讓他把那些用於保護的重甲轉變成了自己的武器,讓它變成了自己的羽翼呢?
“吞噬我,或者”
機甲之下,原本光滑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裂痕的伊灸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瘮人的微笑。
“成為我的養分!”
“很驚訝,對麼?”
已經調整完航線的卡芙卡起身,看著那手裡仍舊緊握著變身器的流螢,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身後。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一人被矇在鼓裡的傻白甜在回過頭看到卡芙卡的微笑之後這才終於發現了問題。
“嗯,沒錯。”
早就想看到這齣好戲的卡芙卡直接點頭承認了。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嗎?”
“我們之所以會去找他,就是為了緩解你身體上的病痛,讓你能夠離開那個用來維持生命的駕駛艙。”
“然後,他做到了。”
“畢竟只有久病才能成為良醫,不是麼?”
眼中滿是複雜的流螢在聽到了卡芙卡的坦白後只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難過?
不,不是難過,只是複雜。
也許她只是想不明白伊灸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他的身份,讓她看到那即便是噴上了黑色噴漆也依舊會讓她覺得十分帥氣的火螢v型。
如果他這樣做的話,那這份名為尋得同胞的喜悅不就可以來的更快一些了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一想到自己剛剛還在試圖阻止親衛隊的人去面對那些蟲群,流螢就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真是可愛的表情。”
看著那有些委屈,似乎是有些自閉的流螢,向來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