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似‘政客’一般的男人在說出自己的真心話時,臉上的溫暖也還是太過耀眼,言語中的用詞也太過‘強硬’。
此等殺傷力
並不是她這位‘高攻低防’的‘菜鳥政客’就能夠接下的。
“之後,我重拾了這份榮耀,併發誓要為這份榮耀戰鬥到最後一刻。”
“與之前在面對那份虛假的謊言時不同。”
“這一次”
“我做到了。”
‘螢火蟲號’已經快要沉沒了。
“於是,我得到了‘自由’。”
“在我死後。”
已經為共和國陪葬過一次的他的確自由了沒錯。
“同樣,我也明白了何為釋然。”
在那個時間流速不同於外界的漫漫長路上,這個男人用那也許是幾十年、幾百年的時光與自己和解。
格拉默已經亡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在見到了那位「同諧」的星神之後,這個終於不再是燼蛾,而是伊灸的男人這才明白了那至關重要的一點。
曾經犯下的錯、犯下的罪
是現在的他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洗刷的汙點。
與其想辦法去彌補,去拯救,還不如把它埋葬在時間的黃沙中,令其安眠。
即便心中仍舊有愧,他也終究是要向前看的。
畢竟
他的女皇還需要他。
所以他回來了。
“我能明白你心中的擔憂。”
早在流螢說出那句‘照亮你我’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的伊灸如此說著,對她露出了一個足以令其安心的微笑。
“不過你可以放心。”
“二度為共和國陪葬什麼的我才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這已經不是伊灸第一次對其保證了。
可她就是不信。
不過沒有關係。
因為下一秒
“我不會再去幻想著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名了。”
對於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亡魂們而言,這既不公平,也不合理。
“況且現在的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所以”
說到這時,這個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解脫還是懷念的男人也是再一次轉頭望向了自己身邊這位,曾對他說出過:“我相信你”的女孩。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都會繼承他們的遺志,為我的女皇戰至最後一刻。”
他不會再去高聲吶喊什麼“為了格拉默!”了。
但相對的。
他拾起了自己的另一條‘綬帶’
‘為了女皇陛下!’
“這就是我的意志。”
說罷,這個男人就主動為其撩起了她耳邊的那一縷隨風飄揚的頑皮鬢髮。
“我會繼續向前走,直至生命的盡頭”
“都與我的女皇陛下一同。”
只是‘橡木卷蛋糕’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究竟有著怎樣的殺傷力。
不過沒有關係。
因為他下一秒就知道。
妄月之下。
眼中的複雜之情難以言表的女皇抱住了自己的騎士。
她接受了這份‘最後的誓言’,併為其獻上了自己的祝福。
那是任由時間磨損亦不會褪色的閃耀。
是「女皇之吻」。
與此同時。
走廊處的角落。
“嘖”
後兩腳著地的豬咪先生氣喘呼呼的躲在角落,一臉不爽的望著那被螢火蟲女孩抱住的飛蛾先生。
“我在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