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再也不想和你打網球了。”
真田弦一郎晃晃悠悠的走到網前,看著狼狽卻不頹廢的手冢國光,一時間五味雜陳。
之前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痛苦。
跟這傢伙打球,哪裡是打球,簡直就是慘狀大比拼。
“我也一樣。”
手冢國光還是極力維持著自己的沉穩有度,但那不時抽搐的手肘洩露了他的逞強。
待二人離開比賽場,各自回到隊伍中後,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這邊姿態懶散,走動間的背影卻帶著天然自信的切原赤也,他將網球拍扛放在肩頭,一副準備帶頭的樣子,讓人不由將視線都放在他身上。
若是單看他這模樣,真的要被誇一句,好一個張揚自信的少年。
但在南溪糖眼裡,就讓她莫名聯想到給大佬開路的小弟,這個小弟還自我感覺超棒的挺胸向前。
有這樣的聯想,還是因為走在切原赤也身後的柳蓮二。
他的步調不快,身上沉穩且平和的氣息流露出來,卻沒有一人敢小瞧他。
作為立海大三巨頭之一,儘管他的表情是放鬆的,但現在走的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對手的心上,警惕忌憚如影隨形。
南溪糖最終還是輕笑出聲,惹來身旁幸村精市的側目,“小糖果在想什麼?你似乎並不擔心。”
“擔心?”南溪糖睫羽輕顫,而後一副對自家隊員們信心十足的模樣,仰頭朝他反問道:“我要擔心什麼?擔心對戰不夠精彩,還是擔心切原被帶著躺贏,失去一個獨自展現的機會?”
“至於我在想什麼……”南溪糖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毫不遮掩,脖頸微動,側頭間看向比賽場內,說出的話中帶著對柳蓮二的肯定。
“我在想,蓮二那麼強,在資料網球這個領域,在場的正選們,面對他也只能甘拜下風吧。”
“雖說青學的乾也是資料網球型選手,但是和蓮二比,他就顯得弱了,除非蓮二放水或者他們創造奇蹟,不然,這場比賽將不是比賽,而是蓮二的個人秀。”
“對蓮二這麼有信心?”
幸村精市低頭看著南溪糖笑的神氣,心中生出一絲絲彆扭的感覺
看出她是故意說蓮二的好,他也認同蓮二確實不錯。
但是,她當用欣賞的眼神看向他人,讚揚口吻誇獎別人時,心裡還是會生出煩躁的感覺。
“當然!”
南溪糖回答的相當迅速且肯定。
幸村精市將心裡的煩躁壓下,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溫和,低眸垂首間,斂下眸子裡那一閃而逝的洶湧。
“原來蓮二在小糖果心裡那麼強,恐怕沒什麼人能比了吧,終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他湊到南溪糖耳畔,溫熱的吐息打在她的耳垂上,話語很輕,帶著一抹酸意和委屈。
從耳朵上傳來的酥麻感,讓南溪糖不禁一個顫慄,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微卷的睫羽輕顫,心中突然升起一丟丟的內疚和小小的緊張。
瞧著沒有回答他話的少女,幸村精市身上的氣息沉了下去,緩緩直起身,接著嘆了口氣,再次幽幽開口,“看樣子小糖果是厭倦了呢,也是,蓮二氣質溫雅,待人和氣,不說俊美,但也是頂頂的養眼……”
就在幸村精市持續輸出時,南溪糖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動作和聲音。
她伸手直捂上幸村精市叭叭的唇,手動靜音,水盈盈的眸子注視他,裡面帶著縱容和寵溺,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是壓不下去。
這人怎麼回事?
進步的也太快了!
這話,這調調,這神態,真是犯規!
不說南溪糖心裡的驚訝,他們後面看了全程的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