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伯再次帶著蘇大夫人上京去郡主府求見,然而這一次,蘇大夫人卻像是突然被髒東西附身一般,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郡主府門口。她的動作如此之快,以至於蘇大伯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直挺挺地跪在郡主府正大門前,開始哭嚎。
蘇大伯嚇得臉色煞白,差點直接昏厥過去。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試圖讓自己從這可怕的場景中清醒過來。疼痛卻讓他越發確定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心中的恐懼瞬間被憤怒和慌張所取代。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拖回車裡去!”蘇大伯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焦急。他一邊吩咐著身邊的小廝,一邊邁著大步向蘇大夫人跑去。然而,蘇大夫人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幾個成年男子硬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周圍不知何時已經迅速圍滿了人,他們像看戲一般看著這場鬧劇。蘇大夫人似乎已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了,一邊被拖拽著,一邊還在聲嘶力竭地哭嚎著,請求蘇景寒救救她的堂弟,給他們一條生路。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蘇大伯氣得渾身發抖,他實在無法忍受蘇大夫人的這般行為。他怒不可遏地用她手中的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希望能讓她安靜下來。然而,蘇大夫人的反抗卻異常激烈,她用舌頭拼命地頂開帕子,繼續哭嚎著。蘇大伯簡直要急瘋了,他的額頭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怒火。
最後,在萬般無奈之下,蘇大伯狠心讓僕人將蘇大夫人敲暈。隨著蘇大夫人的身體軟軟地倒下,這場鬧劇才終於畫上了句號。
周圍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嘈雜的唏噓聲,彷彿一群被驚擾的麻雀,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更有甚者,明顯的帶起節奏說道:“看這穿著打扮,若不是走投無路,這婦人也不會如此,聽起來好像是郡主府的親戚。”說話者是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他的聲音洪亮,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可不是麼,都是要臉的人家,郡主府的權勢,若是真遇到了難處,能幫就幫一把吧,看著怪可憐的。”另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附和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同情。
“看著這婦人的年紀,也是長輩了,怎麼能把長輩逼得給小輩下跪,這不太好吧。”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搖著頭,臉上滿是惋惜之色。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共鳴。
畢竟是郡主府發生的事,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們即便心中有所想法,但也不敢說得太過分。他們只是在旁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偶爾還會朝著那位可憐的婦人投去充滿憐憫的目光。
而此時的蘇大伯則滿臉倦容地頹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耳邊不斷傳來人群嗡嗡的議論之聲。這些聲音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小刀,無情地刺進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內心深處。剎那間,一種絕望到極致的心灰意冷之感湧上心頭——他知道自己這下徹底完蛋了,不僅如此,他的整個家庭恐怕也要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至於蘇景寒,自始至終都未曾再去見蘇大伯一家人一眼。他只是簡單地給郡守回覆了一句話,表示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律法來處理就行,後續的相關事宜將會由他的朋友代替他出面打理。
姜遂處理事情的效率快如閃電,他與那點頭哈腰的郡守進行了一場隱晦而又秘密的對話。郡守在姜遂的威嚴下,不禁瑟瑟發抖,彷彿感受到了蘇景寒那深不可測的權力。
緊接著,姜遂便根據郡守的判決,帶著自己的人,捏著那沉甸甸的賬冊,將蘇大伯一家名下的田產鋪子、金銀細軟逐一盤點出來帶走。
而早已愁白了頭的蘇大伯,此刻更是心如死灰。他無助地扶著幾次暈倒又醒來的蘇大夫人,眼睜睜地看著家裡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