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人的腳踏車剛好經過村西口大石頭橋下時,差點和迎面飛奔而來的老牛,還有他後面緊緊跟隨的放羊王磕巴二人撞上。
她急中生智三小人躲在橋下路旁一棵楊樹後面,這樣就不會針鋒相對了。
然後等二人跑遠了,腳踏車繼續朝村子裡面走去。
三小人把楊玉寒的腳踏車送到楊家大院門口時,楊玉寒叫停了腳步。並讓宋、劉、倆小人轉身各回各家。
楊家大院的兩扇大木板門上的鐵栓圈沒有上鎖,之間留有一道縫隙,玉寒順著這道縫隙將腳踏車上套麻袋的人,緩緩的推進院中。
南廂房內微弱的白熾燈還在亮著,房門突然被推開,走出身披花棉襖的中年女人。
“你去哪了,都啥時候了才回來,後車座上是什麼東西還套著大麻袋?”
劉叔蘭小聲喊話,怕驚到院子其他廂房裡面睡覺的人。
說完她拿去被套住頭的大麻袋,突然,她大叫一聲,條件反射將身子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又條件反射,上前扶住車後座上的女孩。
“媽,是三姐,她暈了,快把她抬到屋子再說。”
劉叔蘭看了看其他廂房內沒有亮燈,才放心。
“怎麼回事?”劉叔蘭壓低聲音說道。
“回屋子說,三姐好沉,快點媽,待會讓別的屋子人看到就不好了。”
“你也小點聲,她怎麼會暈?你怎麼知道她?她的衣服被大雨浸透了。回屋趕緊給她換上。”劉淑蘭幾句連續的嘮叨幫著她抱玉秋往屋子裡走。
母女倆人很吃力的將玉秋弄到南廂房西屋子火炕上。
“你的衣服怎麼不溼,你沒被大雨淋到嗎?”劉淑蘭說話同時從炕木櫃裡拿出玉秋的花薄棉襖遞給炕沿處的玉寒。
“呵呵!我事先在棉襖裡放了塊塑膠布,媽你看我聰明不,我可不讓大雨淋了。”她說著從棉襖裡抽出一塊大的白色塑膠布放在炕上。
“就你尖,你什麼時候把院子蓋醬缸的那塊塑膠布拿走了,你奶奶找不到罵了好一會,後來用廚房的木鍋蓋蓋上醬缸。”
“呵呵!”
“你還笑,一會你奶奶不得罵你,一會把塑膠布放回原處。你只顧你自己,咋不給三姐身上放一塊。省得她澆這樣,我去廚房給你們熬薑湯。”
二人把玉秋放在炕上躺著,給她換上乾的衣服蓋上厚棉被。
“玉寒你去叫大夫來看看她怎麼還暈著?”
“媽你不用擔心,等天亮了,一定會醒過來,即使把那個鄉村大夫找來,三姐有意在躲避今天這個夜晚,大夫來了也沒用。”
“你說什麼玩意神神叨叨的。你不去我去找那個男赤腳醫生來。”說著她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走。
楊玉寒倒也不必攔著她,母親當然不會相信她說什麼,畢竟她是普通人。
劉淑蘭轉身到外面,看見被放在地上的大麻袋順手拿進廚房內,放在後牆角處的枯萎燒火柴玉米秸稈上。
然後轉身去關房門,突然腳步匆匆走進一個女人。
“刁,豔你,你怎麼,來了?”劉淑蘭嚇得身子一抖擻,語音也不利索了,磕磕巴巴說道。
“二嫂怎麼磕巴了,難道你家有什麼情況?”
“我家能有什麼情況?”劉淑蘭這會振作起精神了。
“我剛才在蹲廁所,聽到你和玉寒在嘀咕的話了?你說玉秋被誰給套上麻袋了。”
“刁豔你可能聽錯了,哪有什麼大麻袋?套誰的頭?”
“好端端的大姑娘,有婆家的人了,從早上出去收玉米到後半夜才回家,還被人給套上麻袋,能有好事才怪?一定有啥見不得人的事。”
“她三嬸,好歹你也是做長輩的,你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