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卸下了所有防備。
“師兄,要我幫忙嗎?”
顧瑤的輕柔的聲音,平添了許多柔媚,紅潤親啟的雙唇,如清晨含露的嬌花,勾人慾念,引人攀折。
遲宴喉結滾動,拼命壓制到現在的慾望洶湧而至。
顧瑤將他一把拉進來,砰的一聲,房門關死,一把將他推入榻中。
她坐在榻邊,單手輕輕撐在遲宴胸膛。
“師兄,你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幫你好不好?”
這一次,顧瑤說話明顯帶著笑意和幾分逗弄,看向眼神迷濛的遲宴。
兩人離得極近,青絲纏繞,就連氣息也糾纏在一起,曖昧至極。
遲宴緊皺眉頭,按在胸口柔軟的小手,就像是一團火,讓他更加難受,幾乎到了神經錯亂的地步。
他想要推開她,卻碰到了纖細柔軟的腰。
她好像又變成了冰,撫平著身體裡瘋狂翻湧的躁動和熱意。
本想推開的手,變成了緊扣,用力一攬,跌入懷中。
遲宴翻身而上,看著被自己反壓在身下人兒,喉結無意識的滾動,眼眶也因為剋制泛紅。
他一手顫抖撫上她有些驚惶的面容,一手無意識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想要叫她別怕。
“師兄?”
這一聲呼喚,讓遲宴所有的隱忍與剋制頃刻破碎。
遲宴眼神望去,她的眼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幾乎將他揉化。
所有與她觸碰在一起的地方,就像是冰與火不斷交織,又讓人沉迷,唯有身下的人兒,是唯一的解藥。
反應過來時,他的薄唇已經覆上那一抹紅唇,霸道的汲取其中的甘甜。
直到觸到柔軟滑膩的肌膚,遲宴徹底清醒過來。
“不能……師妹……我們不能這樣……”
遲宴拉緊凌亂的衣衫,蓋住身下人兒胸前露出的一抹雪白。
他是種了藥,但是師妹沒有。
他不能這樣骯髒的將她佔有。
因為剋制,遲宴緊皺眉頭,滿是痛苦,卻果斷單手結印,直指眉心識海,將自己擊暈了過去。
遲宴一頭栽倒,頭重重落在顧瑤肩側。
顧瑤將他推進裡側,單手支撐,饒有興致的看著即使暈過去也依然眉頭緊皺的遲宴。
她微微勾唇,幽幽道,“師兄啊,我是說,要不要我幫你化解身體裡的藥性,我有能夠解藥的方法啊……”
“師兄啊師兄,你怎麼能自己誤會了呢?”
顧瑤手指微微點上遲宴額頭。
磅礴卻又柔和的靈力,不斷輸入他的識海,蔓延到身體四肢百骸,讓遲宴身體裡的藥力緩緩化去。
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
第二天醒來時,遲宴首先觸到的,是一隻柔軟溫熱的小手。
遲宴瞬間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猛然坐起,一雙黑眸下沉,入眼便是顧瑤熟睡在身邊。
遲宴瞳孔震動。
他身體裡的藥力,被化解掉了。
給他下藥的是個瘋子。
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下了最猛烈的藥。
非男女陰陽結合不能解。
他和師妹……怎麼可能……
零星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分明記得,自己最後利用術法,強行讓神識陷入沉睡。
可為什麼,他身上中的藥,還是被解了。
遲宴凝視著顧瑤沉靜的睡顏,黑沉雙眸滑過她微腫的雙唇,還有雪白的脖頸間,異樣的紅痕。
他握緊雙拳,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
他終究……還是傷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