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峰的聲音在有些昏暗的小徑上顯得格外低沉。
霍卡斯見林峰否認,也不敢多問,只是低聲說道:“是我多嘴了,雄主……您若有什麼心事皆可與我訴說。”他站在斑駁樹影下,頭低了下去,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輕聲嘆息。
林峰不置可否,沒有說話。霍卡斯也不再出聲,只是靜靜地跟著。他們走過一片花叢,嬌豔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卻無人欣賞。
林峰遠遠地就望見了霍卡斯的別墅,有了動力他走路都快了幾分。
機器人管家滑動著被昨晚霍卡斯和林峰覺醒的精神力震壞的齒輪,一卡一卡地到了門口。別墅的大門前,“雄……蟲閣下,霍卡斯雌君。歡迎回家。”
林峰看了一眼它卡頓的輪子,唯恐它自己摔壞了。見其雖然卡頓但還算平衡。也就懶得理會,有些疲憊地走進別墅。別墅的大廳裡,燈光略顯昏暗,牆壁上掛著幾幅古老的畫作,透著一種沉靜的氣息。林峰直接走向沙發,四肢舒展地躺在上面。
霍卡斯讓機器人管家先退下,自己則快步走到沙發旁,單膝跪下。此時,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灑在他臉上,滿是關切:“雄主,您看上去頗為疲憊,”伸手輕輕按摩著林峰的腿,動作輕柔。“我為您放鬆一下吧。”
林峰條件反射地收回了腿。
霍卡斯的手僵在半空,有些無措地低下頭。在這安靜得有些壓抑的大廳裡,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對不起,雄主……是我逾越了,”趕忙收回手,站起身退至一邊,身體緊繃。“我……我不再碰您了。”
林峰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略帶歉意地看著霍卡斯,緩緩放下了腿:“我腿不疼無需按摩,我口渴了,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霍卡斯心中一喜,連忙點頭,轉身走向廚房。廚房的白色瓷磚在燈光下有些刺眼,他快速倒好水,雙手捧著水杯,恭敬地遞給林峰:“雄主,您的水,”眼睛緊緊盯著林峰,觀察著他的反應。
林峰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嗯,時辰不早了,你去歇息吧。”將水杯放置在桌子上,起身準備上樓回房。客廳裡的老式座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像是在計算著時間的流逝。
霍卡斯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掩飾過去,恭敬地說道 :“是,雄主,您也早些休息。”
霍卡斯看著林峰要上樓,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雄主……”此時,樓梯間的陰影似乎籠罩著他,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我今晚能否在您房裡打地鋪?我……我想離您近一些。”
林峰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霍卡斯,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
霍卡斯見林峰沒有立刻拒絕,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說道 :“雄主,我不會打擾您的,只是想能在您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為您服務。”
林峰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 :“罷了,你上來吧。”
霍卡斯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神情,趕忙跟在林峰身後上了樓 。樓梯的木質扶手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進了房間,霍卡斯迅速在地上鋪好了地鋪,動作十分利落 。房間裡的窗簾拉著,只有床頭的一盞燈散發著柔和的光。
林峰躺到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霍卡斯說道 :“睡吧。”
躺在地鋪上,霍卡斯眼睛卻一直看著林峰,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卻還是感到無比滿足。霍卡斯輕聲應道 :“是,雄主。”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兩人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霍卡斯小聲說道 “雄主,晚安。”此時,窗外的風聲輕輕吹過,像是在回應他的話語。
林峰沒有回應,霍卡斯也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感受著林峰的氣息,心中無比安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