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林峰輕手輕腳地站起身來,踮起腳尖,像貓一樣輕盈,生怕發出一絲聲響。他伸手拿起放在床邊的拖鞋,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是一個正在行竊的小偷。每一步都邁得格外小心,不敢有半點大意,就這樣慢慢地朝著房門口移動而去。
在林峰出門的瞬間,艾裡便睜開了眼睛,眼裡沒有任何睡意,眼神透著狡黠,看著他的背影,艾裡眼神陰鬱,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喃喃自語著:“雄主……您可千萬要回來呦……”
而在霍卡斯眼裡,林峰允許艾裡進入他的房間,他收拾好餐桌後,拖著沉重如鉛的腳步,緩緩走到房門口。小院裡一片靜謐安寧,唯有偶爾拂過的微風,輕輕吹動樹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他在門口踟躕許久,右手幾次抬起,彷彿欲叩響那扇門,卻又幾次無力地放下,最終還是未敢敲門,只是身軀緩緩地靠著牆,無力地滑落坐下,眼睛直勾勾且呆滯地盯著地面,神情落寞至極:“雄主他……應該不想見到我吧。”
他伸手緊緊捂著耳朵,眉頭緊蹙,彷彿這樣便能將那些不願想象的畫面隔絕在外,嘴裡喃喃自語:“雄主會不會像昨晚對我那樣對待艾裡。”想到這,他苦笑一聲,肩膀禁不住微微顫抖,滿心的苦澀與無奈。
天漸漸黑了,霍卡斯拖著那具彷彿失去靈魂、麻木不仁的身體,如同行屍走肉般走進廚房。廚房的燈光昏黃如豆,熱氣騰騰的水汽瀰漫著整個空間。他機械般地忙碌著做好晚飯,
完工後,他抬頭望向樓上,雄主依舊沒有現身,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沙發旁,彎著腰,頭低垂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面,陷入無盡的呆滯。又像是突然從恍惚中回神,匆匆忙忙地進了廚房,小心翼翼地把飯菜保溫,仔細地將飯菜蓋好,只為確保林峰想吃時能立刻享用。
林峰拎著鞋子下樓,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彎腰低頭、宛如雕塑般盯著地面的霍卡斯,他的心裡瞬間泛起一陣複雜難明的情緒。本想偷偷溜走,卻未曾料到霍卡斯竟是這般模樣,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心疼的無力與孤獨,林峰不禁輕咳了一聲。
霍卡斯聽到這聲輕咳,身體瞬間如觸電般僵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好幾秒後才緩緩抬起頭。看到林峰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先是猛地一亮,彷彿黑暗中驟然亮起的璀璨星辰,然而這光芒轉瞬即逝,迅速黯淡下去,他再次低下頭去,聲音沙啞且帶著幾分顫抖:“雄主,您……您餓了嗎?我去把飯菜熱一下。”說著,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搓著衣角,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委屈與期待,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狗。
由於柯蒂的意外到訪,再加上艾裡突如其來的疾病纏身,使得原本應該按時享用的今日午餐時間被大幅推遲。之前吃的那頓午飯,實際上已經稱得上是有些晚了,但若將其當作晚餐來對待,又似乎顯得過早,倒也能算作一頓頗為合適的下午茶。林峰本人對於食物的需求並不是特別強烈,所以當下他並未感覺到飢餓。
與此同時,林峰敏銳地察覺到了霍卡斯眼神深處所隱藏著的那份難以言說的不悅與孤寂。那彷彿是一團濃厚的陰雲,死死地籠罩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揮之不去。儘管霍卡斯極力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但林峰還是憑藉長久以來的相處,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
比起艾裡那種緊貼不放的相處方式,他著實更喜歡霍卡斯的溫順聽話與細緻貼心。林峰望著霍卡斯,突然回想起霍卡斯昨晚的種種表現,臉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心裡暗自思忖著:這小子昨晚倒是讓我頗為滿意。有些事一旦開啟,再繼續下去似乎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林峰的臉泛紅,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視霍卡斯。抿了一下嘴唇,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不用,我想去你房間吃。可以嗎?霍卡斯,我的雌蟲。” 此刻,林峰的心跳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