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元梅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想轉個身,卻被一條粗壯的胳膊壓得死死的,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什麼,將上面還掛著二分之一“銀手鐲”的胳膊推到旁邊。
但拓醒的要早一些,見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翻過來瞪自己,忍不住又咧開嘴巴,在對方額頭上親了一口:“舒服噶?”
元梅輕哼一聲,斬釘截鐵的答道:“不舒服。”
但拓有些委屈的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為拉羊?”
為哪樣?你還問我為那樣???n的……誰家好人一使勁能擰斷鐵鏈子啊?誰家好人睡個覺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人留的?那些個外地務工人員春節回家搶火車票的手速都趕不上你,這特麼是處物件呢,還是裝修呢?
個破車,坐久了暈車,搞的她又想哭又想吐,說了停車還不停,答應的還怪好,就是不剎車,果然勃磨男人莫得好東西。
之前哪個王八蛋說拓子哥對我好的啊?這玩意這麼不受控,他們怎麼不自己來談一下試試呢?
好傢伙自下而上往嗓子眼兒裡招呼呢……早知道不跟你談了,我也是真的沒深拉淺滴(方言,大概意思就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怎麼不提前試試呢……要不還是回華國找個尼姑庵出家算了……清淨,省心,還能六根清淨,起碼比處這個一點兒也不好玩的物件強多了。
但拓被她這個哀怨的小眼神兒勾的氣血上湧,剛想湊上來,就被元梅抽了一個大嘴巴:“你走!煩你!”
:“咋個嘍?”他無辜的攥著自家女友的手,按在自己被打過的臉頰上,在那隻大爪子的掌心親了一口,尤覺得不夠,忍不住又頂著元梅憤怒的眼神在她臉上拔了個罐。
元梅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哀怨的指控道:“你應該按照我的頻率來,誰讓你擰斷那個手銬的?你……你還是個人嗎?”
但拓抬手看了一眼腕子上那半拉手銬,一掀胳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嗔怒的頂著她的腦門道:“鍋鍋還沒的說你噻,你個女娃娃還怪會耍嘞嘛,你是從哪點學滴雷些東西?”
元梅將腦袋往後仰,推開但拓的頭瞪了他一眼,在心中那個陰暗的小人兒不停的慫恿下開始胡說八道:“在外面玩的時候點的男孩子帶我玩兒的。”
但拓臉色一凝,好像是真相信了,猶豫著問道:“你不是講沒的和他們做雷些事噶?”
:“我沒說實話,騙你呢。”說著,元梅被子裡的手還捏緊自己的大腿,防止笑場。
不成想但拓竟然當真了,糾結的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說:“那你以後冒再找嘍。”
:“噗……”元梅一個沒憋住,笑得一抽一抽的,但拓也知道自己上當了,氣的把一張大臉貼了上來,用硬邦邦的胡茬子使勁扎她的臉蛋,疼的元梅捂著臉直求饒。
但拓老實了一會兒後,又不老實了,躍躍欲試的將嘴巴貼了上去,卻又得到了元梅一個大嘴巴。
後者手腳並用的掙脫開他的束縛,披著床上那張只有兩層布料的被子鑽進洗手間,留下那個立正站好的人孤零零的躺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想找東西遮擋,目光掃到床尾那兩塊水紅色的布料後,一張大臉瞬間變得通紅。
元梅對著鏡子,用手使勁搓揉脖子和肩膀上那些紅紅紫紫的大印子,再次開始分析回國出家的可行性。
衝了個澡後,她穿著浴袍推門而出,又和還保持著她洗澡之前那個姿勢的但拓對上了眼。
她擦著頭髮,彎腰從地上提溜起對方的工裝褲,朝他晃了兩下,像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白嫖黨一樣,理直氣壯的問道:“拓子哥,你怎麼還在我房裡啊?”
:“不在這點,鍋鍋克那點噶?”但拓也同樣表現得理直氣壯,還伸展了一下身體,如果不是被那張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