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連醫生都查不出緣由的病症,讓白夢妃疼得幾近崩潰。
她背靠著門,無奈地緩緩蹲下,那姿態彷彿是在向命運低頭。
蹲下後,她緩緩舉起右手,用手掌輕柔地按壓著眉毛處。
然而,眉毛下傳來的疼痛猶如撕裂一般,似乎是某根神經在作祟,痛感一路延伸至太陽穴。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我該怎麼辦?”
可實際上,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該如何是好。
項雲天此刻也只能站在門外,滿心擔憂卻又無能為力。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白夢妃在門內所承受的煎熬,卻又無計可施,這讓他頭疼不已。
他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門外。
儘管與白夢妃僅一門之隔,卻彷彿兩人之間有著遙遠的距離。
一直到了晚上,白夢妃才感覺疼痛稍有緩解,她開啟房門。
本打算去洗把臉,卻沒想到項雲天居然還站在門外,目不轉睛地望著門。
他是不是傻呀?!
這是白夢妃的第一反應,畢竟一個人在門外守這麼久,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你該不會一直都站在這兒吧?”說話間,白夢妃感覺剛剛疼出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頭髮黏在面板上,很是難受。
她抬手,輕輕將頭髮往旁邊撩了撩。
項雲天不想讓自己的深情,顯得過於明顯,便勉強擠出一絲倔強的笑容,轉過頭,避開白夢妃的目光,低聲說道:“沒有,我也是剛過來,想來問問你情況。”
“哦,那就好。”白夢妃這才稍稍放心,從他身旁擦肩而過,走進了洗手間。
一走到鏡子前,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眉毛的位置。
只見眉毛微微泛紅,可仔細端詳,卻又瞧不出什麼異樣。
她用水擦拭了一下眉毛,再次湊近檢視,結果依舊如此。
她眉頭緊皺,認真思索了許久,最終在心裡,默默勸自己別想太多。
或許自己並沒有病吧,是精神出問題了?
她長嘆一口氣,洗了把臉,然後轉身,準備回房好好休息。
可剛轉過身,就看到項雲天站在門口。
“你真的沒事嗎?”項雲天又一次緊張地問道:“要不,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再做一次檢查。”
白夢妃抬起頭,深深地凝視著項雲天,仔細端詳了一番後,說道:“要不你送我去找許三民吧?我覺得他或許能幫到我。”
一聽到白夢妃要去見許三民,項雲天只感覺心裡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悶得透不過氣來。
從初次見面起,他就對許三民沒什麼好感。
但看著白夢妃眼神中帶著幾分期許,而且在健康心理學方面,許三民確實是位專家,項雲天只好輕輕點頭,答應了她。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見許三民,還是等到明天?”項雲天問道。
白夢妃低下頭,暗自思忖著。
她覺得這會兒時間還不算太晚,許三民應該還沒休息,便說道:“現在就去吧。”
於是,兩人連夜趕到了許三民那裡。
此時,許三民正在房間裡聆聽古典音樂,這種音樂似乎總能給他帶來一種愜意的感覺,他沉浸其中,十分陶醉。
“叮咚,叮咚……”白夢妃在門外輕輕按了兩下門鈴。
聽到門鈴聲,許三民的思緒突然被打斷,那一刻,他眼中閃過一絲極為恐怖的神色,夾雜著陰狠與狡黠,但轉瞬即逝。
眨眼間,他便又恢復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模樣,迅速站起身,緩緩朝門口走來,隔著門禮貌地問道:“誰呀?有什麼事嗎?”
“是我,項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