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望眼欲穿的等著,劉溪安帶著一溜的孩子走進正廳,翻版的楚晚凝和翻版的劉溪安規規矩矩的跪在正廳,乖巧的行禮,準確的叫人。
楚府眾人伸長了脖子,這這什麼情況?楚之修沒忍住:“劉公子,我家小五呢?”
劉溪安恭敬的向楚之修行晚輩禮,將楚晚凝身前寫的信拿出來,孩子們一人拿一份走向他們。
劉溪安鄭重的將一封信遞給楚惜梧:“六妹妹,這是你五姐姐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楚惜梧顫抖的開啟信:
“小六
展信安好!
我的歸期已到,彌留之際想了很多,願你能守住眼下的幸福,替我盡孝吧!
肉身不在,魂不歸位,願常安喜樂,歲歲如意!
楚晚凝絕筆!”
“億安走了?”楚宇驍和元玄禮不願接受的同時問道。
劉溪安不說話,一個身影從外面闖進來。
最大的女孩兒將自己香囊開啟,取出裡面的信遞給他:“叔叔,這是我孃親給你的信,說若是你不來,就讓我毀了它。”
沈臨熙看完信,恨意瘋長,劉溪安滿意的勾起唇角:“億安走之前把不放心的都寫下來,我竭盡所有也只讓她多活了六年,她撐到了漫山遍野都開滿桃花走的,走的時候很祥和,她不再恨任何人,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她釋懷了!”
沈臨熙想抱一抱這個和昔日一模一樣的孩子,可小女孩兒卻冷漠的躲開了,他的心彷彿被岩漿滾過,炸裂過後什麼都不剩……
夜裡孩子們剛剛睡著,劉溪安推開門:“不知太子殿下不請自來寒舍,未有親迎,請太子殿下責罰。”
元玄禮和楚宇驍坐好,劉溪安送上一杯茶,元玄禮才開門見山的問出白天的疑問:“億安應該沒有給沈臨熙留信,那封信是你留的吧?”
劉溪安平淡的搖頭一笑:“信的確不是億安留的,但也不是我留的,我也是在看到他趕去楚府,我家圓圓給信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麼封信。”
楚宇驍不想知道這些,他只想知道棺骨在哪兒:“億安的棺骨在哪兒?我想去祭拜一下。”
劉溪安苦笑搖頭:“哪兒還有什麼棺骨,那丫頭從來不想入土為安,她一走,圓圓就一把火把她的東西全燒了,連骨灰都被圓圓撒在山河萬里,我連個衣冠琢都不能建。”
“……”“……”
“你就沒攔一下?!”元玄禮和楚宇驍覺得他在撒謊,怎麼可能連骨灰都沒有。
“是真的,億安當年懷這些孩子的時候,就弄了一堆東西,出生就是巫蠱師,還繼承億安那變態的內力,那是我能攔的?”劉溪安自嘲的笑笑,三人無言以對……
沈臨熙至從去了一趟楚府,整個人都頹廢了,她恨他,死生不復相見啊!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劉溪安終於成功了,孩子們身上殘留的氣息,讓他成功的將楚晚凝存留在世上的微弱靈魂氣息鎖定在自己的靈魂之中。
劉溪知氣急敗壞得闖進弟弟的院子,來回踱步:“你說說圓圓她們到底要幹什麼?啊,那是沈臨熙的兒子,這是你們這一輩沒在一起,下一輩續緣呢?”
劉溪安每日都會服用大量的藥物,院子裡種植的也是溫養靈魂的藥物,此時他氣定神閒的睜開眼,不見一絲著急:“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打住!從你回來,每次都是這樣慢吞吞的性子,偏偏還冷靜的可怕,我就沒見你急過。你到底還要做什麼?”
劉溪知總覺得自己弟弟沒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