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張了張口，尷尬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往下接話。

“出去。”

他輕淡無波的說。

不怒自威的氣場，陳雪心生一絲畏懼，有些不敢直視他。

還是先退一步，穩住在顧氏的職位再說，近水樓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顧總放心，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的，那您忙。”

陳雪不自然的笑了下，欠欠身，出去。

成莫幾乎是前後腳推門而進，一進來他就敏銳的感知到，顧總有些不高興。

果然，沒過兩秒，顧懷銘淡淡開口，“通知財務，孫海濤這個月的獎金扣除，季度獎取消。”

“是。”

“既然他已經不能屈尊過來了，進頂樓的電梯卡就收了吧。”

說完眼神變得清冷，“我的辦公室，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隨便進的。”

成莫點頭應聲。

瞟到桌子上的玻璃杯，顧懷銘無波無瀾的看了半秒，“扔掉，換成保溫杯。”

下到工作樓層，陳雪將那張高管級別才有的電梯卡，放在孫海濤辦公桌上，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位。

坐下後，一雙杏子眼深深眯起。

像這種瀕臨稀缺的男人，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棵鐵樹，只能在她這片雪中開花。

父親陳寶山就不說了，只是顧氏子公司的一個合作商，但爺爺就不同了，他總要給幾分薄面的。

心思微動，她嘴角逐漸上挑。

下午，孫海濤回來後就懵了，成莫親自把一份處罰通告送到他手中。

他壓根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有點兒仗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成莫嚴肅道，“陳經理，公司有明文規定，去頂樓的電梯卡或樓道門禁卡，只限於級別內的高層人員使用，持有者不得以任何理由，私自外借，轉手，互換。沒有顧總髮話，其他人，尤其是級別之外的人，是不能進入頂層的。”

點到為止，成莫說完就走了。

孫海濤轉了轉腦子，好像明白了點什麼，隔著辦公室玻璃門往外瞅了一眼，細細打量著低頭工作的陳雪，不禁暗自思索。

難道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連帶著他也得罪了顧總？

臨近下班，顧懷銘合上資料夾，深沉的靠在椅子上，從鼻腔里長撥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點了根菸，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深邃的眼睛在繚繞煙霧中，眺望遠方。

指尖的煙剩半截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螢幕亮起，隨著噔噔噔的提示音彈出幾條新訊息。

他轉身走到桌子邊上，低頭看見鎖屏上顯示的是葉橙，眼角都變得溫和起來。

劃開進入到微信的聊天視窗，上面有隻小貓咪開心的跳著舞。

【銘叔，你有在忙嗎？】

【咖啡館下午閉店盤點，我差不多五點半就下班了。】

【你晚上有應酬嗎？】

【要是忙的話我就先回學校了啊，正好也好些天沒回去住了。】

最後一句配了個小貓咪閃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撅嘴的表情，十分惹人憐愛。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