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這麼做。
可是,
雲櫻,這個他想用一生去守護的女人,沒給他這個機會。
生身母親,也沒給他這個機會。
期滿出獄,他一無所有。
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拜顧懷銘所賜!
越想越怒,徐仲辭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又將槍口對準他。
包廂的門被一把推開的同時,徐仲辭扣動了扳機。
葉橙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
短暫的安靜過後。
顧懷銘安然無恙的坐在對面,神情淡定從容。
徐仲辭怔了幾秒,看了看手裡的槍,“你耍我?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門口,葉橙雙腿一軟差點栽倒,被成莫及時扶住。
顧懷銘緩緩站起來,問,“剛才有沒有一瞬間,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徐仲辭氣的渾身顫抖,不作聲的看著他。
葉橙鬆了幾口氣後,忙跑到顧懷銘身邊,一隻胳膊身前,一隻胳膊身後的抱住他。
“銘叔”
顧懷銘側眸看了她一眼,輕聲安慰,“別怕,我沒事。”
徐仲辭臉色鐵青,將視線轉向葉橙,“葉、橙。”
葉橙心生警惕,絲毫不猶豫的擋在顧懷銘身前。
徐仲辭都要笑了,“小傻瓜,還在護著他呢。”
“到現在,你都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我來告訴你,你愛的這個男人,是個強j犯,殺人犯!”
“你胡說!”
“我胡說?呵,你可以親自問問他。”
顧懷銘輕輕撥開葉橙,看著徐仲辭緩緩說道,“徐仲辭,你沒必要跟她說這些,我明確告訴你,我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雲櫻。”
徐仲辭入獄後,他的工資三分之一寄給了徐仲辭的母親,三分之一給了雲櫻。
直到他們相繼離世。
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在這件事情裡,誰都沒有錯。
徐仲辭嗤笑,眼中滿是鄙視。
顧懷銘從夾克的內兜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案上。
“她臨死前,我去見過她,她讓我把這張照片留給你。”
徐仲辭低下頭,就看到只存在記憶裡的,雲櫻的模樣。
他放下槍,顫抖著將照片拿起來,神情瞬時爬滿無限傷痛。
顧懷銘看了他幾秒,接著道,“嚥氣時,她說,‘孩子,丟了。’”
徐仲辭沒有波動的微微抬了下眼,又垂下。
顧懷銘把槍收起來,看了下葉橙,“我們走。”
包廂裡安靜下來。
徐仲辭猛然蹲坐在椅子上,撫摸著照片雲櫻的小臉。
一顆心疼的揪揪的。
許久,他發現。
照片後面,寫著,“對不起。”
“雲櫻”
徐仲辭再也抑制不住,湧了兩下喉頭,眼眶紅的不像話。
出了茶樓後,顧懷銘轉身和成莫吩咐了兩句,就讓他先走了。
回過頭來時,葉橙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明眸裡有晶瑩的光芒在閃爍。
他過去她身邊,抬手摸摸她的頭,溫和一笑,“嚇著了吧?是我不好,誤了時間,沒去接你。”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