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你儂我儂之際,青兒與護衛們總算姍姍來遲。
貂蟬微微掙脫懷抱,理了理凌亂的青絲,那抹羞紅之意尚未褪去,仍是掩耳盜鈴般挺起了腰肢。
“小姐,你臉怎麼那麼紅呀?”青兒坐在馬車前,晃盪著小腿兒,指著羞不可耐的貂蟬有些吃味道。
她也好想坐在那俊逸非凡的馬兒上,在將軍懷裡縱情聲色。
可惜,以她低微的身份也只能想想了。
再者,那馬兒似乎只待見小姐,明明是坐騎,偏偏還學會了諂媚。
“啊?是寒風吹得……”貂蟬風情萬種的睨了眼一本正經的將軍,悄悄掐了下那結實的狼腰,旋即又對青兒解釋一番。
青兒嘀咕道:“哼,寒風都能吹出汗來了,誰信呀。”
“咱們進城吧,從西門出,就行至官道了。”呂布咧了咧嘴,還以顏色的在佳人翹臀上拍了一下。
貂蟬低吟一聲,沒好氣的剜了眼呂布,自己都快要被他吃幹抹淨了。
她輕輕掏出面紗,重新將其蒙上,下馬進入馬車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這般容顏,免得不會被有心之人覬覦。
一行人,經過一番依例詢問,低調進入城內。
然而剛進入懷縣,就見有百姓慌亂朝城門處奔來,從眾者越來越多。
同時,有一騎駛來,大喊道:“遵郡丞大人令,緊閉城門!任何人不得再進出!速速關門!”
城門守衛聞言,立刻將城門緊閉,刀槍抵內,禁止百姓蜂擁堵來。
懷縣是河內郡的治所(市區),也是一郡官署的所在地。
隨著河內軍全軍覆沒,各級長官死傷慘重,如今做主的是留守的郡丞,也是太守的副手。
呂布眉頭緊皺,看著當下亂象,心生疑竇,他當即問道:“敢問這位大人,出了何事?何故封禁城門?”
那騎馬小校奇怪的睨了眼呂布,如今一夥號稱蒼天軍的匪眾自冀州南下,先打入安陽境內,如今河內兵力空虛不足,被一路攻城拔寨如入無人之境,上午剛攻破武陟縣,現在就快到懷縣了。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畢竟被匪軍欺辱,百姓流離失所,跑的跑死的死,有不少亂民都跑來避難了,訊息也傳的飛快。
“你們是剛進城的吧,唉,只能自認倒黴了,現在有一夥自稱蒼天軍的數萬匪眾,正浩浩蕩蕩朝懷縣而來,因此,郡丞大人才下令封禁城門,嚴防死守。”小校悉心解釋一遍。
他的神色也不好,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如今懷縣以北,半個河內郡都落入了那夥賊人手中,僅憑懷縣這剩下的兩千城防軍,能守個屁啊。
不過懷縣是一郡的核心與治所,若是丟失,就證明河內郡幾乎垮了。
而且它的地理位置特殊,西連沁陽與溫縣,為入京之路,東臨狼湯渠,連廣武、敖倉,為入河南郡之道。
無論是象徵意義還是實際意義,都不容懷縣輕易被攻破。
這也是郡丞決意要軍民共守的原因。
“蒼天軍?可知領頭的是誰?具體人數有多少?”呂布多問道。
騎馬小校說道:“據說是個叫什麼雷公的,具體人數,大概五六萬的樣子?這些不是秘密,逃難的百姓很多,你隨便一打聽就能得知。”
“不過,這夥賊人濫殺無辜,一旦進城就先姦淫擄掠,然後用暴力控制城池與軍民。”
呂布若有所思,他作為覆滅河內軍的“罪魁禍首”,對河內郡如今的困境再清楚不過了。
太守死了,將校都尉也死了不少,軍隊也打光了,號稱富庶的河內郡現在就是一支紙老虎,面對這麼多的賊軍,哪怕有城牆為依託,也是雞蛋碰石頭,連玉石俱焚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