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他眼中精光閃爍,那眼神猶如寒星般銳利:“去,把之前蒐集到的安祿山私自鑄造兵器、囤積糧草的證據都拿來!”張良領命而去,很快便捧著一堆卷宗回來。
李豪接過卷宗,手指觸控著那粗糙的紙張,仔細翻閱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勝券在握的神情:“安祿山,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已露出了馬腳!”
翌日清晨,陽光灑在大明宮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李豪帶著這些證據,腳下的靴子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噔噔”的聲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明宮。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李隆基高坐龍椅,面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中的烏雲,文武百官分列兩旁,竊竊私語的聲音如同嗡嗡的蚊蟲聲在耳邊迴盪。
李豪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他身上。
他徑直走到大殿中央,將手中的卷宗重重地放在地上,“砰”的一聲,彷彿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父皇,兒臣有證據證明,安祿山意圖謀反!”
此言一出,朝堂譁然,就像平靜的湖面投入巨石,掀起巨大的波瀾。
楊國忠立刻跳了出來,指著李豪的鼻子罵道:“盛王,你血口噴人!安祿山乃我大唐忠臣,你竟敢誣陷他謀反,居心何在?”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夜梟鳴叫。
李豪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不屑,不慌不忙地開啟卷宗,將安祿山私自鑄造兵器、囤積糧草的證據一一呈上,眼睛直視著楊國忠,那目光彷彿要穿透他的偽裝。
“這些都是安祿山親筆簽署的文書,以及各地官員的證詞,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的狼子野心嗎?”李豪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楊國忠啞口無言。
他臉色漲紅,像煮熟的蝦子,卻無力反駁,只能支支吾吾地狡辯道:“這些……這些都是偽造的!你……你這是栽贓陷害!”
李豪怒極反笑,笑聲中帶著一絲憤怒的顫抖:“栽贓陷害?楊國忠,你敢不敢當著陛下的面,與我對質?”他逼視著楊國忠,楊國忠不敢與盛王對視,眼神閃爍,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李豪似乎都能聽到他那急促的心跳聲。
“陛下,臣以為,此事事關重大,還需仔細查證。”就在這時,李林甫站了出來,慢條斯理地說道。
李林甫捻著鬍鬚,慢悠悠地說道:“盛王殿下所呈證據,雖指向安祿山,但尚不足以完全定論。邊關將領擁有一定自主權,鑄造兵器、囤積糧草,也可能是為了加強邊防,防範外敵入侵。何況,這些文書真偽難辨,證詞也可能是受人指使,不得不謹慎啊。”他的聲音平靜得如同古井無波,但在李豪耳中卻格外刺耳。
李林甫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原本有些動搖的大臣們,此刻又紛紛點頭稱是,懷疑的目光再次投向盛王。
李豪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或懷疑、或冷漠、或幸災樂樂禍的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感。
他彷彿置身於一片茫茫的荒漠,孤立無援,周圍只有呼呼的風聲,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助。
一種壓抑的氛圍,如同無形的巨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胸膛像是被重物壓住,沉悶難受。
難道,自己的一片赤誠,終究要付諸東流嗎?
難道,這大唐的命運,真的要葬送在安祿山的手中嗎?
就在這時,一個清瘦的身影站了出來。
正是詩聖杜甫。
他拱手向李隆基行了一禮,動作不緊不慢,然後朗聲說道:“陛下,臣以為,盛王殿下所言並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