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面色蒼白如紙,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傷痕,他無力地躺在容乾身側,
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昨夜那縱情聲色的瘋狂放縱,如同一場噩夢,此刻只留下無盡的痛楚在他全身蔓延開來。
回想起這段日子,容乾不知為何竟迷上了讓秦嶼教導自己如何去侍奉他。
當穆笙聽聞此事時,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這簡直是對他莫大的羞辱!
然而,穆笙還是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和憤怒,努力地迎合著容乾的要求。
畢竟,這兩年多來,他自認為已經足夠乖巧聽話了。
可即便如此,容乾似乎仍不滿足。
每當穆笙稍有違抗之意,容乾便會變得異常粗暴,毫不留情地對待他。
而每次事情過後,容乾卻又會滿臉懊悔,口口聲聲說著一切都是因為太過愛他才會失控。
這種說辭對於穆笙來說,早已沒有絲毫說服力,反而讓他感到無比的噁心。
難道僅僅因為所謂的愛情,自己就要默默忍受這般折磨嗎?
穆笙在心底一遍遍地問著自己,淚水不由自主地順著臉頰滑落。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房間裡。
容乾緩緩睜開雙眼,看到身旁傷痕累累的穆笙,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愧疚之情。
他輕輕地轉過頭,目光滿含歉意地凝視著穆笙:
“笙兒,昨日之事皆是朕的過錯,朕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穆笙聽後只是微微冷笑一聲,她深知容乾口中的補償無非就是那些數不清的珍寶。
如今,靜安王府的庫房早已堆積如山,再多的賞賜又有何用呢?
它們根本無法彌補自己心靈所受的創傷。
可自己要這些精美珍貴的死物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穆笙咳嗽了起來。
這段時間自己過於憂慮,舊疾復發,老是咳嗽。
容乾見穆笙這樣很是心疼,知道穆笙需要休養,但自己就是捨不得不見他。
這時侍女端來藥碗
“笙兒,快喝下這藥,這樣身體才能快點好。”
穆笙心裡一陣悲涼,身體就算好了,也會被容乾摧殘,好與不好又有什麼關係呢?
之後容乾去上早朝,穆笙一人在床榻休息。
秦嶼來時,就見穆笙,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看見秦嶼,穆笙知道他又來教自己如何取悅容乾了。
“靜安王,陛下很喜歡你,你可要認真學。”
穆笙看了秦嶼一眼並沒有搭理,秦嶼也不生氣。
“殿下,我知你看不起我,以色取人,但殿下有比我高貴多少,我們都是要取得陛下的寵愛才能活。誰有比誰高貴。”
穆笙轉過頭看了一眼秦嶼說道
“秦嶼你挺自卑的,你老惹怒容祁太子,現在又來嘲諷我,只不過在掩蓋內心身為男寵的憤怒和不甘,
你老是和我比,只不過想想找藉口和自信。”
穆笙說的沒錯,自己心裡也是在竊喜,連高貴的大靜皇子,都是容乾的男寵,自己還可以隨意折辱,這種感覺讓自己覺得很開心。
“你不愛陛下,你和我一樣痛苦,為什麼我們還要彼此為難。”
“穆笙,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恨陛下,不如聯手脫離苦海。”
穆笙聽了大驚,立馬拒絕道
“我只想與妻子安穩度日,也請秦公子不要破壞現在的平靜。”
穆笙猜出來秦嶼想幹什麼,可是他不說,也不阻止,自己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聽到穆笙的回答,秦嶼就知道穆笙,不會幫助自己,對付容乾,也沒有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