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這太殘酷了。
方望月甚至都不敢重複一遍下來。
嘴角抿起再張開。
“你不必如此的。”
57號安慰著方望月。
她頗有些自嘲的說著。
“他們拿我試著各種的藥劑的時候我還懷著那孩子。最初我也怨恨過他,都是因為他我才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57號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自己當時的肚子。
“當時有這麼大,根本是走路都困難的樣子。”
兩個人坐在從地面隆起的樹根上。
方望月靜靜的聆聽著57號曾經的故事。
“可是生出那孩子後…我卻恨不起來了。他那麼小,骨頭都是軟的一樣。”
她說著記憶中和自己的孩子相處的點點滴滴。
其實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說著說著她的表情一變。
“那群傢伙!從我手中搶走了我的孩子!他們給孩子們注射了不同的基因融合藥劑。
我記得因為在出生前就建立了藥劑耐受,那些孩子裡有很多都成功存活了下來。”
“很多嗎?”
方望月這麼附和著。
像是回憶起來了什麼。
那被毀掉的實驗室中的瓶瓶罐罐。
福爾馬林浸泡的器官有些被落石敲碎了瓶子,順著液體流淌滿地。
應該也沒有活下來才是。
不過方望月沒有說出聲,這件事還是不要被對方知道的好。
“嗯,很多。我的孩子被注入基因藥劑的當晚就因為長出鹿角而哭鬧不止。”
“他不是那種隨著身體的成長而成長的,而是破開皮肉的野蠻生長。榨取著身體的養分促進著它的生長,就好像它才是身體的主人一樣。”
57號腳尖踢著樹下的碎石,感嘆著自己當初的感受。
自嘲的說。
“可能我真的很奇怪吧?我到現在都在慶幸我的孩子沒有被注入肉食動物的基因。我附近幾個房間的人都被獸化的孩子吞到了肚子裡。
那一晚我就是在籠子外淒厲的慘叫聲中掰斷了我孩子的額角。”
“這麼想來當時真的是地獄般的一天。”
明明當時的他們每天都是地獄,又何來地獄般的一天的說法呢?
“你放心,在將你們徹底安頓好。我必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57號現在已經是這一群被折磨的實驗體們的主心骨。
“那就等您的好訊息了。我們也想盡自己的全部實力來回報您,昨天大夥還在說著想讓我來問問呢。”
57號強扯出一抹笑,故作開心的說著話。
努力的拉扯著話題,好似只要不再提起那孩子自己就不會傷心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可以嗎?!”
57號激動的想要抓住方望月的手,迫切的詢問著。
只是在碰觸到的瞬間,觸電般收回了手。
“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動了。”
好似是害怕是自己聽錯了,小聲地詢問。
“您說的是真的對嗎?可以讓我去看看那孩子。”
方望月點頭。
“當然。原本想著等那孩子恢復好了再帶去找你的。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說著方望月主動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褲子上可能會沾染上的灰塵。
“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方望月種植魔豆的小院。
這片區域都是方望月的私人所有,平時大家也會刻意避免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