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狐揮揮手,讓二名打手扶挽著張玉往內裡去。
石猛道:“喂,你們家在幹什麼?搬家呀?”
張飛狐搖搖頭道:“不是,三位兄臺其實都應聽說過,本縣最近出了大盜,就專找那些大戶人家下手,敝舍雖說……雖然內囊也已盡上來了,但在外人看來,怎麼說來也算是一家略有餘財的人家,上次……已損失巨大,如果再有……那在下等只怕真得要住進寒舍的了……因為這裡面多是外面的當鋪裡的東西,放在外面到底不是很安全,所以才趕忙搬回這裡,且還得多派人手看管,只怕還不……”
張飛狐抬頭望著遙遠的天邊,顯得很是不安。
石猛聽得,才要說話,可已給李日一把拉到後面去了。
李日朝張飛狐笑笑道:“這事我等也曾聽說過,想不到這清河還真不是個安穩的地方,看來我們兄弟也得儘早離去才是了。”
張飛狐轉過頭來,道:“李兄要走了嗎?”
李日點點頭,道:“不錯。昨天得到京城的訊息,說是有些小生意,所以……”
張飛狐雖有些失望,但仍然笑道:“李兄這一走,可知何時可再回來?”
李日搖搖頭,道:“不清楚,那生意也不獨是我們兄弟的,其實我們兄弟也只不過是在為別人跑腿而已,換回飯吃罷了。這次能夠回來,也是因為剛好路過,想起既是故鄉,還有幾個小時夥伴親鄰,所以便……卻也沒打算久留,現在既連赫赫有名的張府都對那些大盜畏懼三分,那我們這些下民,也只好是打不過防不了,但總可避得開躲得了吧。”
“李兄打算什麼時候走?”
“三爺不見我們已是連衣物都收拾好了嗎?”李日微笑著拍拍肩上的包袱,道:“本來就走的了,所以才去與大娘小麗她們告辭,也才……所以才到這裡看看三爺。既然已沒事了,那我們兄弟也就告辭走了。”
張飛狐想了想,道:“雖然在下與三位兄臺相識不長,可也算是一見投緣、相見恨晚,今日三位兄臺既要離去,在下也不敢挽留,以免有誤三位兄臺大事,但今日一別,卻不知何時才可再聚,卻當應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簡備薄酒為三位兄臺餞行,也算完在下一個心願,且三位兄臺雖然要趕路,卻也不應爭那一時半刻。請三位兄臺到廳裡一聚,如何?請。”
張飛狐不待李日答應,早已一把挽起李日和石猛的手,就望大廳而走。
李日等人不好拒絕,只好隨之而去,穿過忙碌的人群,很快便進入到大廳裡了。
張飛狐請李日三人上坐後,便叫來一名打手,吩咐他到廚房裡傳話,準備酒菜,這才坐下與李日三人說話。
“大哥哥,大哥哥,在哪呀?大哥哥……”從外面傳來一陣興奮而又喘急的嬌叫聲,不一會兒,便奔進一位少女來,卻正是張嬌月!
卻說張嬌月進得大廳來,便直朝龍風跑去,一把拉起龍風的的手,搖晃起來,又嗔又喜地道:“大哥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呀,我……”
張飛狐道:“月妹妹,你看你……”可張嬌月卻好像沒有聽他的話一般,只顧纏著龍風,並沒有理會他,於是他也不好再說下去了,只能搖搖頭長嘆了一聲。
李日看了看張嬌月,又看了看張飛狐,卻沒有說話。
張飛狐明白李日的意思,於是便笑了笑,道:“本來此時此刻實在不應讓她來的,但三位兄臺有所不知,自那天三位兄臺離去之後,舍妹一直都纏著在下,要在下請三位兄臺到來……只是……而三位兄臺今日就要離開了,如果不告訴她,只怕日後在下無法向她解釋,會讓她給鬧得連覺也別想睡了。”
卻不料這幾句話張嬌月倒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頓時興奮的勁頭便不知被哪路勾魂使者勾走了,沒了神主兒,只有拉著龍風的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