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輝等京兆府衙門的人,恍然大悟:“郡主的意思是說,兇手早就已經藏在了花轎之內?”
鄭寫意點點頭:“新娘出嫁的花轎足夠大,足夠藏一個人在其中而不被發現。兇手還為了不被轎伕察覺到轎子裡多了一個人,而增加了重量,還事先拆掉了花轎中的一部分木板。”
“我已經讓人仔細檢查過花轎,正如郡主所言,被拆掉的木板剛好接近一個人的重量。”崔遠揚補完。
商賈富戶出嫁用的八抬大轎,轎子裝飾複雜豪華,本就沉重,轎子上有很多拆卸了也不影響轎子使用的木板和裝飾,兇手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只是因為鄭寫意對花轎這種東西的瞭解不多,才會在最開始檢視花轎的時候用了那麼多時間,結果被崔遠揚發現了。
“我想,兇手從最開始就藏在了花轎內,待苗小姐坐進去之後,偷襲殺害了她,然後趁著花轎落地的一瞬間逃了出來。快速混入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就此消失了。”鄭寫意最後總結了下自己的推論。
眾人聽到此處紛紛恍然,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崔遠揚衝著鄭寫意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看上去炫目的笑容,怎麼都感覺神秘莫測,讓她打從心底拉起了警報。
而其他的苦主和看熱鬧的人,看向她的眼光卻不由得有些變化了,這還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草包郡主嗎?這嚴密的邏輯和縝密的心思,怎麼看都不像啊!畢竟嘛,昨晚能夠瞎貓撞見死耗子,今天總不能也是瞎貓撞見死耗子吧,哪有那麼多死耗子?要是有的話,方才京兆府衙門的人也同樣查了那麼久,他們怎麼沒有撞見?
鄭寫意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心中在腹誹些什麼,她其實沒有一定要改變鄭寫意這個人物人設的心思,只是想在接下來的劇情中,怎麼九曲十八彎,曲線救國,能夠讓她不被圍殺。她才沒有直接說這麼多京兆府衙門的案子,畢竟雖然被當成的兇器髮簪是她的,倒是也沒有能夠直接誣陷她殺人的證據。
誰知道半路不僅殺出了裴少鴻,還殺出了崔遠揚,讓她想要最大限度地不破壞人設都不行。算了,她也沒有什麼執念,原主鄭寫意那個破人設也只能給她帶來麻煩而已,既然已經改變了,那就給她崩個徹底好了。
其他人在想什麼,鄭寫意不是太在意,但她卻有意無意間朝江依玲瞥了一眼,看到江依玲微微低垂著頭,看不到她小臉上的表情,但鄭寫意還是眼尖地看到了她緊緊抿起的嘴唇。
“那這個兇手究竟是誰,郡主還有沒有什麼更多的猜想?”
既然鄭寫意已經把兇手怎麼犯案的細節動作都猜到了,那她會不會也已經有眉目具體兇手是什麼人了呢?袁同輝這麼想著,只不過他們像之前那樣對她頗有些偏見,所以她才不想酣暢淋漓地告訴大家。
於是袁同輝放低了姿態,詢問鄭寫意有沒有更多想法,只是這一次讓他失望了。鄭寫意終於老老實實搖了搖頭:“目前兇手的犯案手法,我也僅只是基於案件發生的環境現場推測而來的,至於究竟什麼人跟苗小姐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把人殺了不止,還要毀掉她的臉,我就確實無從知曉了。”
“已經足夠了。”崔遠揚笑眯眯地看著她,“郡主幫的忙已經夠多了。郡主跟苗小姐可不是什麼閨中密友,知道苗小姐的恩怨情仇,跟某些人不一樣。”
崔遠揚的目光雖然瞬也不瞬地看著鄭寫意,但他的話卻讓眾人成功移目向了江依玲。紛紛開始了各種猜測。
“你們說,這位侍郎府的小姐,會不會知道新娘子跟什麼人結了仇啊?”
“很有可能誒,你看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不久她一個人跳出來說她跟新娘是好朋友麼?”
“嗤……”
“你嗤什麼嗤,我們哪裡說錯了嗎?”
“我說你們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