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苗苗如此傷心,孫明亮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下來, 上前擁抱住她。
不言語,各自的委屈在擁抱中化為烏有,看似不可調節的矛盾卻在剎那間冰釋前嫌。
也許這就是愛情,孫明亮自私,吝嗇,平庸,可對苗苗他卻是真心喜歡。
我不為人人,人人為我,孫明亮也不是天生就這麼想,而是生活的壓力逼迫他如此,他只能如此摳門,和所有的人都斤斤計較,包括和他自己。
事情如此反轉,胡六安很是欣慰就和安然一起幫忙清理雜亂的桌面,地面。
沒有吵鬧,那些等待著看熱鬧的賓客們又重新返回酒樓重新坐在酒桌上。
孫明亮讓酒樓老闆繼續上菜,婚宴繼續進行。
大家不再恐惶,個個都憤怒的斥責著已經離去的阿軍。
“那個人,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不是什麼好人!”
“我剛剛都差點忍不住想去揍他一頓。”
“下次讓我見到他,我給他一巴掌,把他打到爹媽都認不得!”
“如果是我,根本不會叫他來吃喜酒!”
嫉惡如仇的聲音一浪接一浪,此時的大家都是不出手而已,一出手非死即殘的江湖豪傑。
“新娘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話題一轉,激昂慷慨的聲音瞬間壓低成竊竊私語。
“他們好像曾經關係不一般…”
“那他就是吃醋,才大吵大鬧,新娘呀,真不該貪這點錢請他吃喜酒…”
“那痣,嘿嘿,有故事…。”
“新娘,人看上去很斯文,想不到這麼浪。”
“聽說呀,她還結過婚的。”
咳,咳,咳,坐在一邊的胡六安裝作被酒嗆住,用一聲聲咳嗽來打斷他們無恥的八卦。
眾人都看過胡六安拿著啤酒瓶嚇人的眼神,都立刻知趣不再交談拿起筷子叉菜,繼續喝酒。
畢竟份子錢交了,多少也要吃點本回來。
孫明亮也特意發給留下的賓客每人兩包萬寶路,以致歉意。
酒席結束,胡六安和安然一起前去與苗苗道別。
“今天,讓你們笑話了。”苗苗滿臉都是不好意思。
“怎麼會呢,明亮對你好,我羨慕都來不及呢。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安然微笑的祝福著。
孫明亮來不及聽安然的話,趕緊去拿桌子誰忘了拿走的煙。
“本來你們真的是天生一對。”苗苗看了看胡六安對著安然說道。
“哪有這麼多的本來。”安然也笑著,有點勉強。
胡六安也就笑了笑,乾脆不回答,低頭看地板。
有時候,微笑是掩飾內心忐忑不安的最佳選擇。
“ciao。”
“ciao。”
倆人告別苗苗之後走出酒樓,陽光有點刺眼,不過很溫暖。
“你去哪,我車停在那邊。”安然和胡六安並肩前行幾步,她突然在三岔口停下腳步問道。
“我,去中國貨行買點吃的。”胡六安遲頓片刻說道。
“我送你去吧,我也買點東西。”
“那謝謝啦。”
“謝什麼,到時候你結婚別請我吃喜酒就是,讓我省點錢。”安然半真半假的說道,她不去不是為了錢,而是自己的心情受不了。
“請的,請的,一定請的,你是我的朋友,怎麼會少了你。”胡六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呀,貪得無厭!”安然一語雙關的說。
“錢,誰都貪的,嘿嘿。”胡六安的笑,有點不自在。
上車之後,安然左拐右拐往中國貨行方向前去。
拐過前條街,胡六安看到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