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上的筆墨紙硯被掃到地上,陸玄衡如猛虎撲食一般將她壓在身下。
他在外是光風霽月的陸家長公子,只有姜幼安知道,他有多麼的兇狠。
姜幼安被他弄得語不成調,什麼話音到嘴邊都成了破碎的呻吟,她捂住自己嘴巴,不肯出一點聲。
陸玄衡在她耳邊輕喘,低笑道:“無礙,這裡沒人來,不會有人聽見。”
姜幼安氣極,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書案快要散架一般吱呀響個不停,陸玄衡不盡興,又將她抱到床上。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野瘋了吧?又去見了那個沈鶴平?”
姜幼安睜眼,一雙眸子水盈盈的,又帶著點怒意,她一腳踹在陸玄衡的胸膛,“你派人監視我!?”
“那又如何?你不老實,我自然要看緊些。”陸玄衡抓著她的腳踝親了親,又俯下身吻她的眼睛,“你聽話些,等我成婚後,會給你一個妾室的名分。”
姜幼安閉著眼睛,默默忍受。
給陸玄衡做妾,她瘋了嗎?她再悽慘,再墮落,也不會為人妾室。
她現在願意忍,是因為她不傻,以表親的身份留在陸家,總比去四處漂泊的好。
但陸玄衡若想這樣一輩子困住她,是不可能的。
陸玄衡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終於願意乖一點了,於是更加動情。
一番折騰下來,姜幼安累得快要暈倒,陸玄衡逼著她把什麼“好哥哥”、“好郎君”叫了個遍,才終於肯罷休。
迷迷糊糊時,她的手被撈起,陸玄衡往她腕子上套了個什麼東西。
紅瑪瑙手鐲色澤瑩潤,襯得那肌膚勝雪,姜幼安看它卻像是一隻手銬。
她想摘下來,一臉嫌棄:“不要你的東西。”
陸玄衡按住她的手,狠聲說:“戴好了,敢摘下來,有你苦頭吃。”
姜幼安已經沒勁兒同他爭執,爬在床上累得睡著了。
陸玄衡撫摸著她的發頂,笑了一聲:“這樣才乖。”
等姜幼安再醒來時,天都快黑了。
她忙從床上爬起來,見自己身上已經被清洗過,只是如雪般的肌膚上遍佈紅痕,尤其胸口處不忍細看。
她瞪著旁邊睡著的陸玄衡,暗罵一聲禽獸。
二人的衣物凌亂地散在床上,她忍著渾身的痠痛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撿起來,卻發現小衣被陸玄衡壓在身下。
她拽了兩下,實在拽不出來,只好放棄,匆匆穿上外頭的衣裳,躡手躡腳地爬下床。
“小衣不要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床上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
她扭頭,見陸玄衡手裡正捏著自己那件貼身的小衣,細細的衣帶纏繞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曖昧至極。
姜幼安臉頰又燒起來,不用想都知道再過去的話會被他怎麼捉弄,她咬著牙,推門而出。
陸玄衡彎唇,低頭嗅了嗅那小衣上殘留的香氣。
他起身下床,推開窗,凝視著姜幼安匆促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雪中。
他將修竹叫進來,吩咐說:“給底下管事的說一聲,往她房中多送些炭火。”
修竹應下,又說:“咱們房中就有上好的銀絲炭,不如我直接給表姑娘送去?”
“不必。”
修竹不解地苦笑:“公子總是這樣,關心人家又不直說。那鐲子也是,您廢了好大勁兒才得來的,那會兒何不直接給她,不讓她難堪。”
“給她的貴,豈不是顯得厚此薄彼。”
“那就更顯得你對她好,她也能記在心上啊。”
陸玄衡輕哼:“誰說我對她好了?”
……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