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雖日頭不烈,但在室外也出了些許薄汗。
宋清妤用帕子擦了擦額角,接過碧桃手中的杯子,湊近唇邊輕抿了幾口。
那丫鬟見宋清妤喝下茶水,收了杯盞,便急忙退下。
廂房之中,沈湛對著兌了藥的茶水發愁,他真的不想喝。
事情已經計劃周密,定然不會出岔子。
只要宋清妤被他破了身子,不管真相如何,她唯有給他做妾這一條路可走。
那這藥喝不喝的也沒什麼區別。
就在他糾結之時,季五郎帶著一身燥意匆匆而來。
衝進了廂房門後,口乾舌燥見了沈湛身前的茶水,二話不說端了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沈湛阻止都來不及,一把奪過茶盞,卻見已經被喝了個底朝天。
“康表弟你這是做什麼!”沈湛怒氣衝衝。
季五郎被他呵斥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湛表兄你這是怎麼了?
我剛在前頭與他們投壺比試輸了。見你朝這邊來,想起你是個中翹楚,還準備讓你替我報仇呢。
怎麼喝你一杯茶水,這般小氣。”
沈湛實在是有口難言,他總不能直接告訴季五郎茶水中下了藥吧。
只好趁著季五郎沒有防備,直接一個手刀將他劈暈。
季五郎便軟軟地倒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識。
沈湛撕下房中的幔帳,接成布繩,將季五郎捆綁在椅子上。
他有些擔憂,季五郎中了藥待會就要發作,可不敢讓他在人前失禮。
若到時候季家人徹查,可就糟糕了。
沈湛此刻就如同無頭的蒼蠅般,不知如何是好。
又怕待會沈夫人將宋清妤引來,只好出了廂房將門緊閉,朝著花園而去。
他要去攔住母親,再另外尋個地方繼續他的計劃。
就在沈湛走後,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樹叢中而出。
女子有些恍惚,她今日的目的便是吸引季五郎的注意。
自季家園子後便一直注意著季五郎,方才也是跟著季五郎的腳步過來的。
明明見季五郎進了這間廂房,可此刻卻靜的可怕。
她偷偷湊上前,輕聲呼喚:“五郎君?五郎君?”
卻無人應答,大著膽子推開廂房的門,見一人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人事不知。
嚇的她轉身就想逃,卻反應過來,椅子上的赫然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季五郎。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關上門,走到季五郎的身側。
解開他身上綁著的布條,低聲在他耳畔喊道:“五郎君,你怎麼了?”
伸出手,輕輕搖了搖他的臂膀。
季五郎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喚他,聲音如黃鸝婉轉啼鳴,優美動聽,撩的人心尖酥酥麻麻。
他渾身越發燥熱,睜開模糊的雙眼,隱約見一妙齡女子在他的身側。
暗香輕拂而來,他的鼻尖湊近,有些忍耐不住。
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嚇的她驚呼一聲。
季五郎只覺得掌中的肌膚滑膩,而他的身子有些難受,漲的生疼。
越發情難自禁,將女子揉進懷中,腦海中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他需要她!
那女子嚇的不知所措,她不明白明明溫潤有禮的季五郎,為何現在像是瘋了一般。
莫非他也心悅她?
她愣愣的不知所措,身子一涼,衣裙早已經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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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安站在立花園不遠的閣樓內,朝下俯瞰。
狹長的墨眸一直在搜尋,很快便從一眾的花紅柳綠中認出那道纖細素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