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貴妃~”神翊翔下了早朝就聽說秀坊失竊之事,怒氣衝衝地跑來永延殿想質問宣貴妃,那套嫁衣是翊妃留給他最值得懷念的物件,他當初是下了多大的勇氣才肯將其作為樣品給秀坊送去。
宣貴妃故意裝作沒瞧見皇上,狠狠地抽了跪在她腳下的女婢一巴掌,打地她自己的手都麻木了,“讓你不好好看守秀坊,竟睡著了?現在哭又有什麼用?衣服能自己飛回來嗎?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起了歹心偷了嫁衣?”
“貴妃息怒,貴妃息怒,奴婢知錯了,奴婢對天發誓,絕不敢做偷竊之事,還請貴妃娘娘相信奴婢一片清白之心。”
這哭哭啼啼的女婢正是昨夜為嫁衣值守的人,不小心睡著了,睜眼便發現嫁衣丟失,然後才立馬彙報了掌事姑姑,她平日沒少孝敬琴芷,以至於看在私交上,琴芷想幫她趕緊尋找到嫁衣,誰知暗地裡一直沒尋到,沒辦法琴芷才將這女婢供了出來。
“小陸子,拉出去跟琴嬤嬤琴芷一同杖刑,賞她五十大板。”宣貴妃明知道五十大板下去,這女婢興許連命都沒了,但沒辦法,這麼大的事不死一兩個人,她怎麼跟皇上交代?
琴嬤嬤受苦,宣貴妃自然是心疼地很,可是若將琴嬤嬤和琴芷交給皇上,她更心疼,她的貼身女婢打成什麼樣她控制的了,如若交給皇上處理其後果她可預料不到,所以宣貴妃只好自己先動手收拾一番。
“貴妃,何須如此動怒?怒火傷肝啊。”神翊翔一聽宣貴妃連琴嬤嬤一起懲罰了,便不好再深說什麼,他本氣沖沖來到永延殿想質問宣貴妃一番,誰知貴妃自己先大義滅親。
“皇上,臣妾罪不可赦。”宣貴妃立馬撲倒在神翊翔腳下哭嚎著。
“起來,有話好好說。”神翊翔彎腰將宣貴妃扶了起來。
“皇上,臣妾深知罪孽深重,正想處理完這些沒用的下人,再去跟您負荊請罪,沒想到您直接來永延殿了,臣妾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宣貴妃攙扶著皇上就坐,自己立馬又跪倒在地,似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朕知曉了,好好的一套衣服,怎麼說沒就沒了呢,肯定有人對朕有意見,偷了秀坊的樣品,給朕添堵。”神翊翔也不想怪罪宣貴妃,他確定她沒有敢惹事的膽量,肯定是另有他人栽贓嫁禍。
“皇上,臣妾詢問了剛剛那個值守的女婢,她說並沒任何異樣,好似這衣服無端端的憑空消失了,臣妾覺得這事太蹊蹺。”宣貴妃的解釋主要是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
“宮裡都找遍了?”神翊翔詢問道,他只想趕緊將嫁衣找到,生再多氣都沒用。
“除了臣妾這裡沒仔細找,就剩下永安殿沒查了。”宣貴妃特意將自己的永延殿帶上,立證自己是清白的,她可不怕皇上親自審查。
“貴妃這肯定不會有,敬妃那兒,朕一會兒親自去檢視檢視。”神翊翔略有生氣道,他最不喜歡宣貴妃有什麼事都往敬妃身上扯,得聖寵之人必遭他人的羨慕嫉妒恨,這也是他不太喜歡來永延殿的原因之一,敬妃可比宣貴妃精明很多,其從不會當著皇上的面說永延殿一個不字。
“皇上費心了,臣妾已派人去看過永安殿、永興殿、永和殿和壽安殿,皆無任何線索,皇上若是嫌臣妾粗心,還可再仔細查詢一番更為妥帖。”宣貴妃並未察覺到皇上的異樣,還自顧自地認為她自己想得多麼周全,她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並不是替皇上分憂,而是在彌補自己的過錯。
“貴妃查過了,朕自然放心地很,朕看你最近太過操勞,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吧。”神翊翔也不相信宣貴妃會真給太子的婚事製造麻煩,再怎麼說她也是神翊煜的養母,就算有何預謀也不至於把她自己搭進去。
“臣妾一心為皇上分憂,不言辛苦。”宣貴妃自認為皇上能看到她的付出,即使秀坊丟了嫁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