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開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接過話茬:
“確實如此。從作案心理和行為模式分析,兇手心思縝密且大膽,沙南河昨晚的行動也展現出了他的膽大妄為和對風險的預估能力。
他敢於在凌晨潛入關鍵地點,要麼是極度自信,要麼就是深知其中門道,能夠規避風險。
這與我們對兇手的側寫——具備反偵察能力高度一致。”
李小文輕咬嘴唇,神情憤慨:“還有之前他對咱們態度的轉變,一開始刁難,後來討好,這背後說不定就藏著他的心虛。他可能是害怕我們發現他的罪行,所以才想透過討好來混淆我們的視線。”
黃文斌握緊拳頭,怒目圓睜:“這個沙南河,平日裡還裝出一副關心案件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嫌疑這麼大。要是他真的是兇手,那他簡直太可惡了!”
時清暖微微點頭,神色凝重:“目前雖然沙南河嫌疑重大,但我們還缺少確鑿的證據。不能僅憑這些推斷就輕易下結論,必須進一步深入調查,找到能將他定罪的鐵證,才能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官婉兒目光堅定地掃視著眾人,說道:“沒錯,接下來我們要兵分幾路,全方位收集證據。陸晨開和李小文,你們負責調查沙南河的過往經歷,尤其是二十多年前,孫曼華和姚小花案件發生前後,他的行動軌跡和人際關係。
黃文斌,你去排查他近期與紅燈區相關人員的聯絡,看看有沒有異常往來。時清暖和我,會繼續從案件本身的線索入手,尋找與沙南河直接關聯的證據。
大家務必小心謹慎,不能打草驚蛇,確保在不引起他警覺的情況下,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深夜,辦公室裡燈光昏黃黯淡,官婉兒坐在堆滿檔案的桌前,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沉思。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撥通了隊員們的電話。
不一會兒,他們圍坐在會議桌旁,眼神中帶著疑惑與期待。
官婉兒率先開口:“咱們這段時間找了不少線索,可都沒法實錘沙南河犯罪。陸隊、李小文,你們先說,檔案那邊還有沒有深挖的可能?”
陸晨開推了推眼鏡,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婉兒,我們幾乎把二十多年前的檔案翻了個底朝天。
能確定沙南河那時頻繁出入紅燈區街區,可相關記錄太模糊,像是被人特意處理過。
同事評語裡能看出他行為有點怪,但這些都只是模稜兩可的說法,不能當證據。”
李小文也附和道:“是啊,每一條有價值的資訊都斷得莫名其妙,感覺背後有人在刻意隱瞞。就目前這些,根本沒法在法庭上指證他。”
官婉兒微微點頭,接著看向黃文斌:“黃文斌,你在紅燈區走訪情況怎麼樣?”
黃文斌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說:“別提了。有個老婦人說多年前見過沙南河和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子交談,可再問詳細點,她就記不清了。關鍵細節全在迷霧裡,這條好不容易挖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官婉兒皺了皺眉,轉而看向時清暖:“清暖,現場複查那邊,除了鐵鍬痕跡,還有別的發現嗎?”
時清暖搖了搖頭,神色凝重:“沒有了,鐵鍬型號相符這點太薄弱,沒辦法形成完整證據鏈。”
官婉兒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直接證據不好找,我想從沙南河的心理防線突破。咱們來個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具體怎麼做?”陸晨開好奇地問道。
官婉兒眼神堅定,解釋道:“咱們故意在沙南河面前透露馬上就要發現關鍵證據了。
他做賊心虛,肯定會有所行動。咱們只要盯緊他,說不定他一亂,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就能抓住關鍵證據。”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