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激動，張海克以為她不清楚其中路途有多遙遠，所以貼心地開口做解釋。

“長沙城到四川那邊一千多公里，開車過去也要幾天，而且土路不好走，你確定要去？”

蘇意自己肯定是想去的，她就是想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看看自己的家在這個時代是什麼樣子。

長途跋涉不是一個好選擇，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決定下來的，所以蘇意被張海杏弄回房間睡覺了。

張家特意調配給族長用的安神香被張瑞儀重新改了配方之後點了半爐，蘇意沒一會就睡了過去，醒來又是一個明媚的中午。

安靜的日子沒過兩天，長老們壽終正寢的訊息傳來，這下子張家就只剩下一個話事人了。

如果要和幾位長老談讓張家轉型的事兒，蘇意不敢。但要是和張啟靈一個人談，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

“現在的形勢，無論最後哪一方勝利世界都會繼續向前發展，張家不能一直隱藏在背後，大家都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生活。”

“……”

“這些年張家和外族通婚的例子也越來越多，這不也正好說明其實大家都想改變只能在暗處生活的方式嗎？”

“……”

“而且，那些鳳凰紋身還在對張家虎視眈眈，僅憑我們，想要扳倒對方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可是如果有三方介入，還是一個完整的政治體系的支援，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

“或許你也可以問問其他人的意見。”

“好。”

說實話，張啟靈並沒有受過系統的族長培訓，他只是被臨時推上來的“傀儡”。只不過操作傀儡的人死了，整個張家的責任就這麼一下子落到了他的身上。

蘇意也不是要逼他，有的事情她沒辦法解釋清楚，但她知道這樣做可以避免張家人無謂的犧牲。

最重要的是，那些在消滅汪家計劃中無辜死去的人，或許也有機會活下來，即使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

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計劃。她承認自己不夠聰明，看不懂日後九門三代人的佈局，也弄不明白每一步為什麼要犧牲那麼多人，那麼多無辜的人。

她只知道這是一個可以提前制止更多人死去的辦法，也是讓張家人日漸稀薄的長生變得正常化的辦法。

她可以用一個謊言來掩蓋長生的真相，讓長生和死亡以及實驗劃上等號。

相信汪家人會很樂意接下這口大鍋。

陸陸續續前來拜見族長的張家人並沒有在張啟靈這兒得到什麼好臉色，雖然整個張家基本上都是這麼個調子。

獨自穿越幾個省份去四川是不可能的，所以，張家遷移活動從此刻開始了籌備。

物資什麼的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主要是車子這種高階貨，需要從張啟訕和解九那裡弄，這方面就由蘇意和張瑞潭去打交道，儘快把車子弄到手，越快越好。

一部分族人負責在張啟靈和張海克的安排下籌備物資，剩下的一部分則是由張瑞儀和張海杏帶領去給剩下還沒趕來的張家人傳信，直接四川見。

至於是四川的哪裡，暫定錦官城。

整個張家跟著兩個外族人跑了，張家先祖要是知道了都能氣活過來。

浩浩蕩蕩的行動瞞不過九門的人，但張家人本就嘴嚴，蘇意不出門，小江的存在更是外界不知道的，所以九門的人怎麼也猜不到他們要幹嘛。

齊運算元的堂口被光顧了一次又一次，但他對於蘇意的事情三緘其口，一問三不知。再問他就喊副官、喊佛爺、喊六爺，反正見誰喊誰，這就是團寵的實力。

出發的那天早上蘇意格外興奮，就算她只能和不愛說話的張啟靈、張瑞潭、張瑞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