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國內還得罪了誰嗎?
蘇意想不出來,所以她把問題丟給了沈書記,然後沈書記又拉著湯糰長一起頭腦風暴,思考著怎麼把群眾裡的壞人給揪出來。
直到洪水將村莊城鎮完全覆蓋,再下水已經不可能了,士兵才停止了救援行動,被安排去幫清理道路的戰友,留下一部分維持臨時營地的秩序。
隱藏在群眾裡的人也總算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蘇意站在崖邊看著水道旁邊的山林,思考著林子裡會不會有保護動物,要是她讓人把山炸了開出一條水道,群眾會不會怪她淹了他們的家——好像不用怪了,他們的家已經被淹了,不如按照政府的安排去往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想到就去辦,蘇意從坐著的石頭上起身,正要轉身離開,一隻黑手從後面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下懸崖,掉進了湍急的河流裡。
掉下懸崖的蘇意不僅不緊張,她甚至還朝著罪魁禍首笑了笑,總算抓到這個充滿惡意的傢伙了,就是可惜了大娘給的這套衣服。
一直關注著蘇意動向的沈衛立馬帶著人把那個看似老實的中年男人拿下,探頭往下面看了看,掉在水下漁網上的蘇意從水裡伸出頭和手,衝著上面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沒事。
被救上來的蘇意迫不及待地就想去看望罪魁禍首,正好這人怎麼審都不說話,唯一一句話就是他只和蘇意聊。
帳篷裡只有沈書記、湯糰長、罪魁禍首和蘇意。
換了身乾衣服的蘇意看著被綁成螃蟹壓著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好奇地詢問。
“你姓什麼?”
男人不屑地冷笑一聲,開口滿是對自己姓氏的自豪。
“我姓汪!”
好的,疑惑解除,她還以為是九門不滿意她和張家向上提議的針對盜墓往事的處理,她都想好回去之後怎麼在張啟靈面前調油加醋地哭一遍,把盜墓的刑法再往上拉一拉。
沒想到啊,居然是幾乎沒有過交集的汪家。
身份既然已經暴露,再遮遮掩掩的也就沒意思了,跟著進了帳篷的唐凱搬來一把凳子讓蘇意坐下,和汪家人平視。
而不適合參與進來的湯糰長以及沈書記早就退出了帳篷。
“我跟你們汪家無冤無仇,至於一上來就對我下死手嗎?總不能是因為你們害不了現在的張家,所以柿子挑軟的捏,拿我殺雞儆猴?”
“你是變數。”
“變數惹你了?”
“運算部門算出你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要不是那群張家人把你看得太緊,我們也不至於現在才找到機會,更不會損失那麼多人!”
聽起來怨氣還挺大,殺人不成反被殺。
“你們策劃了多少次謀殺,給我講講唄!”
等把人帶回京市,那她可就沒機會問了。
“多少次……139次夠不夠?加上我一共一百四十次,要不是你,我們外勤部門不會被他們嘲笑是廢物,你就是整個外勤部門的恥辱!”
“哇哦!你們居然有139個同事連我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解決了,真的挺廢物的。”
秉承著戳人心窩子的同時也要扎人肺管子,蘇意分分鐘把汪家人氣破防。
一個接了殺人任務的小卡拉米,蘇意從他身上找不到別的用處,乾脆讓朱遊把人捆緊了把嘴堵住,派幾個士兵輪流看守,等到時候事情結束了回京市的時候再把他帶上。
聽了蘇意的想法,湯糰長覺得她瘋了,沈書記也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你們只用解決十分之九的水道,我保證在那之前水流不會衝破新水道左右兩側剩下的十分之一傷害到我們計程車兵,畢竟,我也是華國人。”
還想辯駁幾句的湯糰長被沈書記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