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軒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他腦袋脹痛,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帳頂,這是他的房間。
小櫻伏在他的榻邊,臉上還帶著淚痕,已經睡著了。
他動了動想要起來,發現自己虛弱得厲害,連撐起身體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
這一動,驚醒了睡著的小櫻。小姑娘看到自家公子終於醒過來了,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公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可把我急死了嗚嗚嗚……”
姜逸軒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他又咳了一下,這才啞著嗓子開口:“我睡了多久了?”
“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原來已經過了三天了。他們是怎麼出來的?是程鈺帶他出來的嗎?他怎麼樣了?姜逸軒迫切的想要了解程鈺的情況,奈何他連自己坐起來都做不到。
小櫻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說:“公子你躺著別動,我這就去叫夫人。”
姜夫人聽到兒子醒了,風風火火地跑來,一進門就哭得稀里嘩啦,又是喊大夫,又是吩咐下人把溫好的粥端上來,握著姜逸軒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碎了。
也不怪姜夫人這麼誇張,這兒子是她的命,從小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受過這麼重的傷?姜雲派人找到他的時候都已經燒得意識模糊了,再晚一點恐怕就救不回來了,看到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兒子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她的天都要塌了。
看著床前把脈的大夫,姜夫人連忙問:“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頭髮花白的大夫臉上露出個寬慰的笑容:“夫人放心,小公子的燒已經退了,餘毒也全部清理了,只需好生休養即可。”
姜夫人點點頭,還是不放心,又摸了摸姜逸軒的額頭:“兒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姜逸軒無奈的笑了笑:“娘,人家大夫都說了沒事,您就別擔心了。”
“我能不擔心嗎,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她說著又要哭了,姜逸軒嚇得連忙安慰。
幸好這時馮宇恰好來看他,這才避免了他娘又抱著他哭天搶地。
姜逸軒朝小櫻使了個眼色,小姑娘會意,連拉帶哄的把姜夫人勸出去了。
馮宇看姜夫人出去了,才看著臉色蒼白的姜逸軒:“軒兒,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躺多了有點累。”姜逸軒活動了一下雙腿,問道,“我是怎麼出來的?”
“那天我們走散了以後,魏詢扭了腳,後來程鈺找到我,讓我先帶魏詢回去,順便回去叫人,他就去找你了,後來我們找了一晚上才在山洞裡找到你們,你們兩個都暈了過去。”
“怎麼會兩人都暈了?”
“程鈺替你拔了毒,也輕微中了毒。”
姜逸軒驚得坐起來,忙抓住馮宇的手問:“那他怎麼樣了?”
“呃……”馮宇突然面露難色,“他沒事,只是……”
看他吞吞吐吐的,姜逸軒急得跳腳:“只是什麼你說啊!”
馮宇尷尬地撓了撓頭:“只是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倆都沒穿衣服……抱………抱在一塊兒。”
……
姜逸軒感覺臉上微微發燙,一些零星的記憶片段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他是記得自己那時好像一會兒說冷,一會兒說熱,身體抖得像篩糠,程鈺一直抱著他也無濟於事,後來程鈺把溼黏的衣服也脫了,從後面擁著他,滾燙的胸膛與他緊緊相貼,源源不斷的熱度從身後傳來,後來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燒糊塗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雖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這是為了保命不得已採取的措施,可他還是羞紅了臉,心裡熱得一塌糊塗。
“軒兒?你不會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