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軒話音剛落,只聽戚正峰尖細的嗓子喊了一聲:“給我殺!”
無數計程車兵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高高舉起手中的利劍往前來援救的友軍揮去。
這些叛變的將士全都是北境軍,到了此時,姜逸軒已經可以確定,程堯已經叛變了。
眼看叛軍越湧越多,前仆後繼,將他們圍得水洩不通,將士們還沒徹底從北境軍突然叛變反應過來,不由得有些慌亂。
姜逸軒見狀當機立斷,吩咐一個校尉奔走相告,北境軍叛變,立刻誅殺叛軍,護衛南蜀城土完整。
他坐在馬背上高喝一聲:“兄弟們,北境軍叛變,我南蜀的城池已落入他人之手,我們必須要驅逐侵略者,絞殺叛軍,以告慰戰死的兄弟們在天之靈!”
那聲音鏗鏘有力,直衝雲霄,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頓時激起了將士們高昂的情緒。
而這些將士,都是姜逸軒親手培養出來的精銳,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心理素質上都是一等一的。在主將的鼓舞下,大夥兒只短暫的慌亂了須臾,立刻軍心大振,握緊了手中的利刃和叛軍浴血廝殺。
北境軍戰力強悍,嶺南軍在姜逸軒的調教下,也早已變得如狼似虎,驍勇善戰。兩軍交戰,場面血腥又殘酷,整個勻州城上空硝煙瀰漫,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郁得令人窒息,放眼望去都是斷臂殘骸,到處一片刺目的血紅!
姜逸軒習慣用劍,騎在馬背上與手持長矛的叛軍交戰處於弱勢。但他們現在正被圍攻在一條狹長的街道上,兩邊都是房屋,再加上場面混亂,視線非常受阻,只有騎在馬背上他才能更好地指揮軍隊。
戚正峰不知何時跑到酒樓上邊去了,他站在樓上,探頭出來:“給我殺!把這些人通通給我殺個片甲不留!”
那尖細刺耳的聲音彷彿要穿破人們的耳膜。
姜逸軒臉色陰沉,突然跳下馬,縱身一躍,腳在馬背上猛地一蹬,藉著那力道,整個人如飛鳥一般輕輕地往上一躍,抓住了戚正峰對面房屋的屋簷,接著雙臂猛地往上一拉,整個人就翻到了屋頂上。
一套動作快如閃電,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旁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他便已經登上了屋頂。
戚正峰正指揮著將士們進攻,突然感覺眼前閃過一抹紅影,待他本能的回過頭一看,就見姜逸軒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屋頂,此時正冷冷地盯著他。
他驚愕地瞪大雙眼,瞳孔極速擴張,一把明晃晃地閃著寒光的匕首直直地朝他飛過來。他驚恐萬分,下意識的張大嘴巴,來不及驚呼和躲避,那把匕首便從他的嘴巴穿過去,刺穿了他的腦袋。
一旁計程車兵正欲衝過來護衛,下一瞬就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從他的嘴裡噴湧而出,眼睛都還瞪得滾圓,人便直直地往後仰倒在地上。
那三個士兵慌慌張張地從身後掏出箭欲射,姜逸軒卻快人一步,抽出三支羽箭一齊架在弓上,眨眼間那三支羽箭便呼嘯而出,不偏不倚地刺入那三個士兵的胸膛。
姜逸軒站起身掃視了一眼下邊的戰局,聲音洪亮清晰:“後方右側的巷口,給我殺!”
將士們得令,立刻往他所指的方向衝殺過去,果然,這一塊敵軍最薄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嶺南軍便從這裡撕出一個缺口,扭轉了被圍攻的局面。
姜逸軒站得高,視線開闊,加上他這些年孜孜不倦地研讀兵法和戰術,現在下邊的那些將士就像他手中的棋子,整個棋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步該落往何處他都瞭然於心。
在他的指揮下,戰局很快扭轉,叛軍漸漸不敵,加上心裡的畏罪感影響,很多將士竟然紛紛開始逃竄!
“給我殺!”
姜逸軒怒喝一聲,額頭青筋暴起,豆粒大的汗水順著他鋒利的下頜線滑落。
突然,